苏烟琢磨不透池景云要干什么,只能每天在公寓里,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再祸害一下池景云的茶叶,拿他上好的老同兴,给自己煮奶茶喝。
池景云也没介意,反正几十万的东西,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阮梨清打过来的电话,不是苏烟不想接,而是她手机都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池景云给拿走。
而苏烟的这些事,阮梨清都不知道。
她给苏烟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以后,想了下就出了门。
公司马上放假,气氛都喜气洋洋的。
阮梨清和罗文分发了些任务,然后看着财务把年终算了出来,才提前离开。
离开后,她径直就去了竹南医院。
沈灼的病房里今天没人,很安静。
他正在吊点滴,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阮梨清敲了敲门才进去,沈灼放下书抬眼看向她。
阮梨清也没绕弯子:「我联系不到苏烟。」
沈灼一顿,「是吗,她是你的朋友。」
「池景云之前找过她。」阮梨清说。
沈灼明白她的意思了,但他挑挑眉说:「他要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和我没关系。」
「没说和你有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他会对苏烟做什么?」阮梨清在病床边坐下,语气安然,「毕竟你们好歹是一家人。」
沈灼问她:「你觉得我和池景云是一样的人?」
「差不多。」阮梨清应了声,「都让人……」
她顿了下,才继续道:「为难。」
沈灼确实让她为难,以前是,现在也是。
沈灼意义不明的笑了下,他合上书,「说你没良心,还真是没冤枉你。」
片刻后,他和阮梨清说:「帮我倒杯水。」.c
阮梨清啧声,「我不是来照顾你的。」
沈灼点头,「我知道。」
阮梨清没事的时候,哪里找过他?
这点沈灼心里还是有数的。
沉默片刻,阮梨清还是起身替沈灼倒了杯水,只是递过去的时候,沈灼左手绑了绷带,右手打着点滴,着实不太方便。
阮梨清眉梢一动,把水放在柜子上:「故意的?」
沈灼面色不改,「我只是想喝水。」
说得像是有多可怜似的。
阮梨清冷笑了一声,抬手又要按铃,然后沈灼却突然用那只打着针的手挡在她面前。
阮梨清来不及收手,直接按在了沈灼的手背上。
打了留置针的位置,肉眼可见的瞬间浸出了血丝。
阮梨清脸色一冷,呵斥道:「沈灼!」
沈灼抬眼,淡声道,「不需要叫护工。」
阮梨清这下是真的被气笑了,她咬牙说:「你要是非要找死,能不能我走了以后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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