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钟宁俊不说,谁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但钟宁俊说了,所有人都没有产生任何质疑!
因为钟员外绝对有这么老奸巨猾!
等天黑了,村里的村民们都扬完了场归家吃饭,容家一家人才和钟婳、钟宁俊一起带着老虎悄悄地往安福村去。
好巧不巧,居然在村口碰见了孟清雨。
孟清雨见容家几乎全家出动,觉得奇怪,就拦在马车前问:“容婶子,这大晚上的,你们一家是要去镇上吗?三哥呢今日下午怎么没见着他?”
容老太看见这孟家寡妇就来气,站出来要骂人,还是秦筠之拦了一下,说:“孟姑娘,三哥出远门了,这一年半载怕是都难回来,要不你再换我家老四试试,他至少一月还能回来两天。”
孟清雨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明晃晃的讽刺,立马梨花带雨地抹上了眼泪:“秦娘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和三哥四哥都清清白白的,你用这话侮辱我也就罢了,怎的还侮辱自家叔伯和自己的夫君。”
说完,她就看向容老太。
容老太又被她那矫揉造作的模样恶心的不行,维护儿媳妇骂道:“少在我我面前给我儿媳妇穿小鞋,老娘就是不要儿子也不会不要儿媳妇,这些挑唆的伎俩,你还是留着去别家用去!”
孟清雨也不是头一次在容老太面前被拆穿这些小伎俩了,脸皮被锻炼得奇厚无比,红着眼说:“婶子,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说错话了……”
钟婳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句话解决麻烦:“这年头癞蛤蟆都不照镜子了么?”
孟清雨:“……”
容家人:“……”
可不就是么。
而且心丑的人,照了镜子也不知道自个儿多丑!
“这位大婶儿,我们要去镇上了,麻烦你让让,你脸太大挡着我们路了。”
孟清雨还从没被人这么明明白白丝毫不留情面地骂过,脸上霎时青白交加,却微微侧身往旁边让了让,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她不让,一会儿还会有更难听的话从钟婳嘴里吐出来!
容老三此时又不在,容家其他人也不待见她,她不必一直自取其辱!
容家人是真佩服钟婳那张嘴,不愧是和钟宁俊同出一脉,祖传的!
等孟清雨让开了,容家人就一拉马绳直奔安福村,到了安福村之后,钟宁俊指了条路绕了一会儿,大伙儿才找到上山的道,然后步行入山。
一直到月上中天,才走到深山里的一处地方。
钟宁俊由容老大牵着,指着一个山凹凹说:“就是这里,一共有两个棺材。”
睡睡四下看了看,这周围无河无沟挺干燥的,而且周围草树不盛少有人至,确实挺适合埋东西。
容家人连工具都带来了,这就开始挖,挖了近一丈深才看到棺材盖,居然还是上好的木料制成。
挖了将近一个时辰,两具棺材才全部抬了出来。
打开后,第一具棺材里装的全部是二十两一个的银锭子和金锭子,足足有六百个之多!
容老大看得晃花了眼睛,擦着额头上的汗感叹:“难怪这么重!这些银锭子和金锭子加起来,怕得有个三万两!还都是现银啊!”
钟宁俊很是一本正经地说:“我爷爷说了,这天下太平的日子不会太久,往后哪还知道银票能不能兑出银子来,所以还是现银让人放心。”
他一说完,容家众人竟然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等过段日子,他们也要将家里的部分银票换成现银!
睡睡可没那么有远见,满脑子都是第二个棺材里的宝贝,等不及让家里人动手,就让老虎将棺材盖给推开了。
里面是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