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一看着被人群奉为明星的张若麟,内心滋生了一丝嫉妒。
在育才中学,自己才是最耀眼的明星,不仅理科班,就是文科班的女同学对自己也是崇拜有加,强行索吻的那也是大有人在。
每天收到的情书都能塞满课桌,如果将其装订成册,都能当遗产留给儿子,让他看看他老子当年多么无敌。还要告诉他一个道理,男人要做到洁身自好的,千万不能学什么黄某人、吴某人、李某某。
如今穿越到这里,怎么都变了?那叫一个失落啊!
他虽然失落,但未气馁。这种事,是会变的,就像学校里那些女同学一样,今天喜欢这个小鲜肉,明天喜欢那个儒雅暖男,全凭心情。他张若麟今天还是众人崇拜的偶像,明天说不定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站的高,摔得惨,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挤出人群,不愿和这些脑残粉同流合污。
将才熟悉的《太上真经》又过了一遍,体内的真气也跟着充盈了几分。先前在经书内看到的一张图又一次清晰印在脑海中,他对地理很是敏感,却并未对照发现这张图所画是什么地方。
也许,战国时期的地理和两千多年后不太一样了吧!
一本道家经书里为什么要画山水图呢?一时兴起?想想不应该,既然在这么重要的经典内藏着一副图,其中肯定有什么深意。先不想了,事后再找人打听吧!
陈真一不去管那副没有任何标注的画了,站在人群后,等着看一会儿的比武。
他这次无缘参赛,毕竟才上山四天,连基本的上清功法都没学会,就算让他参加,那也是充数而已。
当然,这只是天柱峰大多数人的想法而已。陈真一并不这么想,自己虽然刚上武当不久,但是意外的习得了上清派就是鹖冠子他们也未必知道的《太上真经》,加上他本身就已经自学的《正一引气》和儒家《小篆论语》,此时,他体内的真气已经可以轻松打败上山十二年的小师兄了。
小师兄、大师兄,还有师父鹖冠子也和陈真一一样的想法,他们三人知道这位才上山不久的弟子的实力。
辰时一到,洪亮的钟声自山顶荡开,回响在群山间。
七峰星主和柳若虚腾空而来,在白玉广场前的平台上停下。同时,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
鹖冠子踏着晨阳金黄色的光辉,上前几步,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他左右看了看场上整齐列队的七峰弟子,朗声道:“今日是玄武大帝的诞辰,也是我们武当三年一度比武会试的日子。武当自玄武大帝始,已传承千年有余,本着修心向善,降妖除魔的道宗本心,为天下人祈福,弘扬道法,拯救黎民,今日会武,旨在互相切磋道法修为,考察你们的道心,不在争名逐利,众弟子要心存善念,点到为止,不可妄动杀心,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啦……”
鹖冠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柳若虚,柳若虚走上前,将手中一方手掌大小的青铜令牌抛向空中。
青铜令牌迎风见长,眨眼间就变成了高三丈,宽一丈的巨大镜面,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陈真一眯起眼在镜面上寻找自己的名字,突然感觉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牵引,在场上迅速移动,最后在一位面色黝黑,细眼长脸,鼻子塌陷的年轻人面前停下,陈真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正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那人微笑着抱拳道:“显定峰赵若季,请教!”
弱鸡?还有这样的名字,陈真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地想笑,深呼吸忍住了冲动,拱手道:“天柱峰陈真一,请师兄赐教……”
赵若季看着手无寸铁的陈真一,讶然道:“师弟用什么兵器?”
“兵器?”陈真一看到赵若季手里的长剑,心想方才师父不是说点到为止吗?怎么还要动兵器?这位丑到爆的师兄难道不知道刀剑无眼的道理?
“我没有兵器,还请师兄手下留情”陈真一并不想使用七星剑,毕竟这把剑他还不太熟练,万一掌控不住,伤了对方,那就不好交代了。
“既然师弟不用兵器,那我也不用了,我们开始吧”赵若季说着将长剑一扔,就飞扑过来。
陈真一凝气于手,以静制动,看准对方打来的拳头,就对了上去,两拳相撞,二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赵若季见这位师弟还有点本事,运行全身之力,凝气强大的气球,冲着陈真一攻了过来,陈真一不敢大意,催动刚学两天的太上真经,对击了过去。
“轰……”
两股气墙相撞,赵若季往后退了好几步,半跪在地上,脸色有些难看地看了陈真一一眼,道:“我输了……”
陈真一看着自己的双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赢的,但对方已经认输,也就不再细想,抱拳道:“承让……”
赵若季捡起地上的长剑,瞪了陈真一一眼,悻悻然离场。
陈真一也不去计较,环顾四周,发现小师兄垂头丧气地站在场外,不用想也知道他输了。
陈真一走过去,问道:“小师兄,怎么样?”
小道童头也不抬,无奈道:“也不知这玉镜是怎么回事,给我匹配到九阶行言境的,我才是个六阶,怎么打得过嘛!”
输给强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道童就是置疑玉镜的匹配是否合理。看了一眼小师弟,淡淡道:“你也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