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祀大义凛然的说辞,让关七七想继续问也问不下去了,这件事还是让周天来解决的好,他转头看向桌子旁晕着的叶幽幽,皱了下眉。
“还是尽快把这姑娘送回书院的好,十三估计很想见到她!”
于是,他让客栈出了一辆马车,向书院而去。
东楚分为三个方位,皇城则在正中心,而书院在偏南,如果没有玄天无量尺的加持,关七七靠着驾车而行,估计再怎么快也要一天的路程。
他驾着马车走到皇城守卫处,停了下来,问了一下两名守卫:“两位小哥,可知如果驾车而行去往书院,哪条路比较近些?”
在皇城,尤其是官兵守卫,对书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名守卫听见他这么问,连忙谦恭起来。
“您是书院的?”
“哦,我是书院关七七!”
两名守卫一听,更是谦卑不少,纷纷鞠躬而行礼:“都说关七七和张慢慢是天下无双,没曾想今日却碰见了,这书院和皇城的距离,当然要走十里长坡,那个小村庄径直而行,便是书院山下,是最近的路,怎么?您这是?”
虽然两名守卫对书院的人很是客套,对关七七的威名也很敬佩,但他突然驾着马车,不免有些怀疑,余光瞥了一下他身后的马车皱了皱眉。
“哦,车中之人是书院的客人,有些病症,不然我也不用驾车而行,还是要多谢二位小哥!”
关七七说话十分和蔼,两名守卫一想既然是书院的关七七,也不用多疑,便点了点头笑呵呵的看着他出了城门。
五月末的天气,越发感觉到炎热,从来没有驾车而行的关七七,心里多少有些埋怨,看着城外周边放牧的孩童和老人,心中却多了一丝的安详,正当他穿过城外一片丛林时,一个女子出现了在他的面前。
此人的面庞有些奇怪,黑纱遮面,头戴白色斗笠,手提短刀,褶群摇曳。
关七七把缰绳绷起,随后下了马车:“不知姑娘何人,为何拦住去路?”
女子将短刀换了手,随后慢慢向前走了一步。
“宗门比武,书院的能耐我已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个清楚,不知书院的老二关七七有没有时间?”
女子说话温柔而不具有攻击性,关七七稍微放下戒备,走近看了看,定神一瞧,心中一怔:“脊背刀?你是?”
这女子应该是白霜殿的宗主,为何会出现在这?
正当关七七深思时,该女子又继续问道:“书院的井中到底是何人?不知身为书院的二师兄,是否知道?”
关七七听见她问井中人的事,心中一惊,挑眉看了一眼:“书院的井中人是书院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白霜殿来过问吧,你是白霜殿的宗主,难道对书院的事情也这么好奇?”
“不知宗主想知道书院的井中人,意欲何为?”
关七七逐渐催动自身气海,认为这个宗主问起井中人肯定不是好事,虽然井中人他不知道此女子到底何人,但这是书院的秘密,自从宗门比武前期到结束,这井中人倒是成为所有宗门谈论的话题。
女子看见关七七好像有所防备,索性将短刀收回,将黑纱和斗笠也摘了下去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的修为顶多和你打个平手,我也断然不会与书院的人起任何冲突!”
女子将黑纱和斗笠摘下后,那面容简直可以称得上绝世佳丽,白皙的面庞在烈日的照射下分外亮眼,身段纤细,打眼望去根本不像是修气之人。
关七七不经意的放松了肩膀,并说道:“这井中人是当年伤害我书院弟子的凶手,被夫子囚禁,至于是何人,我不说你也应该听过,就是浩天阁的创始者。”
关七七说完后,女子笑了笑,并摇了摇头。
“你说的都是表面上的,都是夫子想让所有人知道的,而夫子不想让人知道的,恐怕连你也不清楚,本以为你会了解一二,看来是我想多了。”
“既然如此,改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后会有期!”
说罢,女子纵身一跃,便从丛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地上却掉落了女子的黑纱。
关七七将黑纱捡了起来,那芳香依然还停留在上面,他将黑纱放在了衣袖中,心中暗想:自从夫子让我去帮助大师兄,回来时,就觉得不对劲,难道这井中人另有故事?
关七七看了看身后的马车,想不了那么多,到了书院一切便会知晓。
而另一边,夫子急忙回到书院,在书院山下仔细一瞧,结界已破,心中越发感觉到焦虑。
这结界能破的,在世间除了自己,并无他人,为何突然会如此。
夫子眉头拧成麻花状,脸色暗沉,从未有过的惊慌感,让夫子心中很不淡定,疾步向山上跑去。
在去往书院的这一路,大大小小无数的结界都被人破坏,夫子心中不免起了很大的疑惑。
“难道是浩天老祖所为?”
“夫子?”
苏星河看见夫子匆忙的从山下而来,急忙喊道。
“老八?你怎么在这?”
夫子认真观察了一番,苏星河的身体并无大碍,如果真的是浩天老祖来了,为什么他会安然无事?那烟花又是怎么回事?
苏星河神情有些紧张,脸色也很苍白,说话有些结巴的说道:“夫子,他,他出来了!”
夫子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他扭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事说清楚,什么他出来了?无名水榭中的烟花是谁放的?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山下的结界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