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说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也是在劝慰;但毛宜芯听了却很是刺耳,她转身站了起来,走到丫鬟面前就是一巴掌,并厉声怒骂:“石桥镇的百姓?我为何要管他们?我爹死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还指望我去照拂他们,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我一个女子,只知道父爱大过一切,爹现在死了,我不把这些刁民赶尽杀绝已经很不错了,还让我惦记着他们?滚!”
毛宜芯指着中堂门外大声喊着,丫鬟知道她心里苦,捂着已经被打肿的脸哭着:“小姐!”
毛宜芯看着她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给我滚出去!”
丫鬟没办法,只好转身离开,而在中堂外的仆从见到后,纷纷议论开来。
“老爷生前是惹了多少人,这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怪小姐生气,石桥镇虽然不大,但也有上百名百姓,居然没有一个人为其难过沮丧的。”
“是啊,不知道老爷做了什么错事,但听说老爷生前一直压榨石桥镇的百姓们,如今他死了肯定无人过来看望,想想真是可怜。”
毛宜芯对于外面仆从们的议论,听的非常清楚,但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她仍旧跪在她爹牌位前久久没有离开。
到了深夜,毛宜芯走在大街上,过往的百姓见状,吓的纷纷绕开走,生怕她会迁怒与谁。
毛宜芯看在眼里,痛在心中,漫无目的走着。
突然一个姑娘与他擦肩而过,毛宜芯那身上的香气让这个姑娘注意到了。
“唉?小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特别,是什么?”
问话的正是白灵儿,她刚要去买一些晚上吃的食物,却碰到了毛宜芯,那日在酒馆外她在酒馆门边,由于雾气比较大,根本没看清毛宜芯的脸。
毛宜芯擦拭了几下脸颊,随后强颜欢笑般的轻声笑了笑:“哦,这是普罗香,是我们毛家特制的。”
白灵儿一听是毛家,心中一惊,再一瞧这女子,一脸的忧愁和无奈,于是试探的问道:“普罗香?真是好名字。”
“不知为何看小姐姐如此忧伤?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毛宜芯看眼前这个姑娘很是可爱活泼,于是把她爹去世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白灵儿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就碰到了毛秋凤的女儿,如果现在把她抓去,危机自然解除,但这么做或许有些不太地道,思来想去后还是决定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叶申和苏星河他们再说。
于是微微笑了笑:“原来姐姐遭遇了这么悲伤的事情,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明日我会亲自登门为您父亲吊唁,小姐姐就不要伤心难过了,节哀顺变。”
毛宜芯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暖了许多,于是连忙说道:“小妹妹是哪里人,如此善解人意,应该不是咱们石桥镇上的吧?”
白灵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哦,我这边有一个远方亲戚,这几日刚来石桥镇,这不要去街上买些东西吃。”
毛宜芯刚想说与她一起,可想起白天她答应了她夫君的话,要给他一个答复,于是说道:“那好,明日不见不散,我爹生前没几个朋友,如今死了也没人来吊唁,既然你肯来,明日我会好好赏赐与你。”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急匆匆走掉了。
白灵儿见她的身影渐行渐远,也转身急忙的跑回了酒馆。
叶柔看见白灵儿两手空空的回来,纳闷的问道:“灵儿妹妹,是晚上宵禁了吗?为什么什么也没拿回来!我们都快饿死了!”
苏星河也打趣抱怨着:“是啊,我说白灵儿,我刚醒来,肚子空空,真是饥饿难耐啊!”
叶申看他们俩人一唱一和的在说白灵儿的不是,站出来竖起眉头说道:“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如今站在统一战线欺负起灵儿妹妹!”
正当他们互相说笑的同时,白灵儿轻声说道:“刚刚不是我没买东西,而是我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或许能改变咱们如今的局面。”
叶申听后,瞪着大眼睛大声问道:“你遇到了高人?”
叶柔也竖起了耳朵。
苏星河却爱答不理的说了嘴:“什么高人,我与周天还有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高人没见过,无非就是样子唬人罢了。”
白灵儿听着苏星河的话,双手环抱于身前说道:“我碰到了石桥镇的镇主之女,毛宜芯!”
叶申听后,急忙上前抓起白灵儿的肩膀,左右摇晃了起来,生怕她受到了什么伤!
白灵儿不耐烦的把叶申的双手拿开,皱起了眉头说道:“毛宜芯根本不是像咱们想象的那样。”
叶申纳闷的看着她,一脸的疑惑:“怎么?你们互相说了什么?她爹可是我们害死的,难道她能原谅?”
叶柔也在一边说道:“对啊,灵儿妹妹,千万别被她给迷惑了。”
白灵儿看着他们几个,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把刚刚在街上与毛宜芯的谈话跟他们讲了一遍。
叶申双手叉着腰并说道:“灵儿,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假装是你的亲戚家人,跟你一同去吊唁她爹,并说一些惋惜之词就可以了?”
白灵儿耸了耸肩并瞪大眼睛说着:“那是自然,毛宜芯根本不知道咱们的面孔,咱们过去简单的祭拜下,随后便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石桥镇,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你们不想去试试?”
叶申知道白灵儿的意思,但这么做一旦出了什么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仔细想了想:“这样吧,我明日跟你一同过去,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可以顺利走出城镇,他们俩再出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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