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果真的将注意力放在了错误的方向,说不定正好中了敌人的诡计,被对方一步步牵着走。”
几位长老互相交流几句。
有人说道:“没错,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先不要过早地认定,哪个方向都不能放过,明天开始,全面排查夜袭者的情报。”
“无论是族人所得罪的任何一位强者,或者台麓城的任何一个势力中的强者,都要全面排查,一旦有符合条件的强者,立刻深入调查。”
“务必查出夜袭者的身份,为少族长报仇,震慑所有敌人!”
这时,另一位长老嗤笑一声。
“族长,你这样的理由太牵强了,根据线索来看,夜袭者明明就是直奔少族长去的,并且一剑将其腰斩,又将其尸体焚烧,分明怀着深深的恨意,怎么可能是巧合?”
“你放着这么明显的线索不去查,非要从其他方向调查,是担心这次的夜袭事件后果由你承担吗?”
他冷笑地看着乔文博。
“这一次火灾,虽然损失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但死亡人数就算不考虑仆人,起码也有二十几人,而损失的财产就更不用说了,疗伤,抚恤,房屋重建,各种财产被烧毁等等,起码会损失十几万两!”
“这一切,都是因为少族长胡作非为而引来的报复,他死了,这个后果得由你来承担!”
“你识人不明,纵容娇惯,才会导致今天这一场灾难的发生!”
“我们乔族的少族长!你的儿子!被贼人所杀,你不想着报仇,反而只想着转移视线!以保全自己的名望!”
“你怎么能如此冷血如此自私!”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越来越凌厉,近乎斥责。
每一个势力之中,高层都不可能完全齐心,因为利益,因为权力,总会有所分歧和争端。
这位长老,便是曾经和乔文博争夺族长之位失败,因此结下了仇怨。
乔文博脸色铁青地看着他:
“乔念文,你所谓的线索是什么?就单凭夜袭者杀死了玉林?你就将整个事情定性,认定对方是玉林的仇人?而不是乔族的仇人?”
“我强忍着丧子之痛,为了准确揪出暗中真正的敌人,在这里理性地分析,你却只为了反对而反对,故意提出异议,如此没有大局观,我看你这个长老是不想当了!”
见两人争吵起来,立刻有人打圆场:“两位都少说两句吧。”
“要我说,这件事大概率是少族长的敌人所为,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势力下黑手。”
“族长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单凭这些线索而认定夜袭者的身份,这样的话,反而有可能放过真正的幕后黑手,让对方逃过一劫倒是小事,就怕对方还有其他的手段,不得不防。”
“所以,我认为应该多方调查。”
名叫乔念文的长老,瞥了他一眼:“那你觉得,要全面调查的话,我们的人手足够吗?就算足够,又需要调查多长的时间?”
“等到天一亮,恐怕整个台麓城都会看我乔族的笑话,而我们不紧不慢地调查几个月,就算那时查到了夜袭者的身份,又有何用?”
“现在最要紧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调查,施展雷霆手段,让所有人见识我乔族的强势手段,以震慑他人。”
“不然,整个乔族将沦为笑柄!”
“而最快又最容易的,自然是紧抓可能性最大的这条线索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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