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咋整?要不我上去踢他一顿!”看着精瘦汉子向三楼走去,李二牛有些着急,扯着刘懿的衣袖,问道,“大哥,你快说句话啊!”
“你长得还没人家胸口高,还想踢人家,闭嘴!”
随后,刘懿低沉不语,脑中快速旋转,思索着应对局面的最佳对策,也就是五六个呼吸的功夫,他鼻梁一挺,眼珠一转,忙道,“二牛,附耳过来,你去......。”
说时迟那时快,精瘦汉子已经走到黄岩、谢巍两人跟前,就在汉子手中的酒壶即将倾爵之时,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大吼,“慢着!慢着!”
三人同时侧目,只见李二牛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整理着装后,向黄岩、谢巍拱手笑道,“两位大人,我家掌柜的说了,今日贵客来到,望北楼蓬荜生辉、不胜惶恐,特奉巴蜀佳酿一壶,聊表心意,还望两位大人多多照应本店生意!为我望北楼多多招揽些客人啊。”
李二牛说完,也不管在场三人如何反应,立即从那精瘦汉子手中替换了酒壶,快速告辞离去。
谢巍和黄岩见状,笑着赞赏夏掌柜深谙商人之道。
而愣在一旁的精瘦汉子,却被这一瞬搞得思路凌乱,见曹治大人的计划不成,又看了看不远处比自己强悍数倍的杨柳正虎视眈眈凝视自己,他只得无奈拱手而去。
看着李二牛一脸轻松的走下来,刘懿心里松了一口气儿。
他前往后厨,见到那壶剧毒无比的鸩酒,却再也无心经营,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默默地看着楼内众人的一举一动,不敢有片刻分神。
哎!当掌柜,太难了!
刘氏夫妇神通广大,不一会儿,‘曹治意欲毒杀谢巍一事’便传到了三楼那对儿夫妇耳中,两人听后,不约而同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一个十岁出头的小黄髫,在处理突发事件上,居然如此纯熟,这怎能不让人惊叹?又怎会不让人忌惮?
那日刘权生乘雪入刘府后,刘 德生便已经有了除掉刘权生父子的打算,今日乍见刘懿聪慧至此,他这个念头,更加坚定了。
杨观遥看楼下刘懿那张漂亮的鹅蛋脸,那少年正将一根筷子斜插在发髻上,拄着下巴,略显放荡。
不经意间,刘懿望向三楼,与杨观对视一眼后,随即快速收回视线,心沉气静,转顾他方,表情丝毫不见起落。
杨观水汪汪的眼睛望向窗外,刻意回避刘 德生的目光,她思虑了几分,最后缓缓将杯中酒倒回壶内,转身为刘 德生理了理衣衫,指向楼下的刘懿,“夫君,闲暇无事,不如,我们赌一赌?”
“哦?夫人有此雅兴,为夫岂有拒绝之理啊!哈哈,不知夫人所赌何物?”刘 德生温柔抚了抚杨观的背,为其理了理被过堂微风吹散的头发。
杨观指了指在一楼静坐的刘懿,笑道,“诺!赌我这小侄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