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虽险,吾自往矣!
乔妙卿策马靠近,花颜月色,笑逐颜开,用手中马鞭轻轻点了点刘懿的额头,笑道,“呆,想什么呢?小应龙!”
刘懿眼神深邃,没有半分笑意,“没什么。我在想啊!一名长生境界的文人,需要多少人马能将其留下。”
“你是指,江瑞生?”乔妙卿统帅斥虎帮众,自然很清楚的知道当前局势,遂问道。
“嗯。”刘懿低头呻吟,愁眉紧锁。
“哎呀,想这个干啥?”小娇娘用小马鞭怭怭地抽了一下刘懿,娇声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刘懿丝毫没有玩笑心
情,听闻乔妙卿所言,他无奈说道,“那你说说,路在何方?但凡有条光明大道,我也不至于自己找自己的不快活。”
“路在...。”乔妙卿一时哑口无言,她深知就算整个平田军的高手加起来,都不一定留下江瑞生,可是,只要一见到刘懿皱眉,小娇娘就莫名心疼。
想到此,小娇娘手中小小马鞭一指,开怀一笑,“诺,这就是路!”
刘懿抬头,丰毅城已经近在眼前。
乔妙卿嘿嘿一笑,“关关难过过关关,城城难走走城城。先过了这座城,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啦!”
刘懿心中无计,也只能点头答应。
进了城,刘懿见到来来往往的热闹人群,他沉闷心情,才算好些,不由得心想:算了,先敲打一下不老实的黄殖,剩下的事儿,来日再谋吧。
刘懿并没有让大军招摇入城,下令柴荣、柴岭、周抚三人绕过丰毅城,在城南扎营,只待此间事毕,刘懿出城与平田大军汇合,立即拔宅南下。
刘懿带着乔妙卿、李二牛和郭遗枝走在街上,很快便打听到了黄府的位置。
四人急于赶路,也不耽搁,立即寻迹而去,来到黄府门前,还未通禀名号,管家便趾高气昂地将四人拒之门外,一脸蔑视之色,厉声斥责道,“四个没有规矩的东西,想进黄府,不知道提前三天递上拜帖么?”
“没有规矩的东西!”郭遗枝立即反唇相讥,“不知道先问来
客姓名再论事理嘛?黄家的狗,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姓名?规矩?哈哈哈!”
那管家似乎听到了今年最大的笑话,咧开大嘴,一通哈哈大笑,而后继续充满蔑视地说,“不好意思,本管家只认拜帖,不认人名!况且,几个牙都没长齐的野孩子,也配爷爷我来问你姓名?”
“狂妄!”文武双修的李二牛来了脾气,三步并两步走到管家面前,啪的一巴掌,把那管家打得倒飞而去,管家立时歪倒在地上痛苦嚎叫,似乎连门牙都掉了两颗。
几名黄家家丁见状,便要上前讨个说法,可还没等双方撕扯,黄殖已经走到府门口,家丁们立即退到黄殖身后,虎视眈眈。
李二牛怒瞪了一眼黄殖,也知趣地退回刘懿身后。
还未谈事,却已硝烟重重,看来,今天是难得善了了!
黄殖根本没有问管家究竟为何挨打,直接从怀中取出一大块儿黄金扔给了刘懿,便转身离去。
刘懿未接,金子即将砸到他的胸前之时,乔妙卿手提剑鞘,找准了契机,扑哧一下,将金块儿弹到门侧、嵌入石中。
还未等黄殖说话,刘懿前进一步,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面带讥讽,对黄殖道,“钱在人情在,钱断人情断。看来这黄家,对钱这个东西,还真的是笃定得很啊!”
“见笑了!”黄殖并没有因为刘懿的嘲讽恼怒,反而高兴得很,说道,“不知小友是哪家的游学公
子啊?”
“平田将军,刘懿,拜见黄老家主!”
黄殖面色一凛。
这冤家,是上门讨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