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呵’笑了一声,“不甘心又如何?”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唐内部搞分裂、搞内乱吧。
那样的话,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
大唐现在还有诸多大敌没有解决,搞分裂、搞内乱,就是在给敌人创造机会。
突厥人虽然退了,但一旦大唐内部出现了动荡,突厥人随时会卷土重来。
梁师都也在等一个机会。
辅公祐距离造反也不远了。
李艺虽然现在对大唐忠心耿耿,可是大唐内部一旦出现了分裂或者内乱,李艺恐怕也会反水。
大唐如今的丁口只有一百五十多万户,再也经不起像是隋末那样的乱世了。
再经历一次,大唐立马会变得四分五裂。
很多地方可能就是突厥人,亦或者其他种族的人说了算了。
五胡乱华是怎么产生的?
就是因为晋国八王,搞分裂,搞内乱,搞的国力空虚,民生凋敝,兵马的数量极速锐减,兵马的战斗力极速下滑,给了以匈奴、鲜卑、羯、羌、氐为首的胡人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大唐的人杰足够多,搞分裂、搞内乱的话,下场或许会比晋国好一些,但很多百姓肯定逃不过做羊的命运。
李元吉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去做羊?!
“还是我来吧!”
李秀宁不愿意李元吉受委屈。
李元吉咧嘴一笑,李秀宁的心意他感受到了,但是没必要。
从李渊对待儿女们的态度看,李渊明显有些重男轻女。
不然也不会放着李秀宁这么一位胸中有韬略的女巾帼在苇泽关坐了这么多年冷板凳。
反倒是让胸中没有多少韬略的前身,不断的在战场上纵横。
可惜了李秀宁不是一个男人。
要是男人的话,就凭李秀宁对待他的态度,他也无需再做什么中立派。
“阿姊只管守着苇泽关,我出去避一避,待到宣旨的人走了,我再回来。”
李元吉笑着说。
李元吉虽然要抗旨,但却没必要跟宣旨的人硬碰硬。
要是因为他抗旨了,宣旨的人不宣读对苏定方等人的赏赐了,那他就真的亏大了。
他对他自己的封赏不在意,所以抗了也就抗了。
他对苏定方等人的赏赐还是很在意的。
“元吉!”
李秀宁急了。
李元吉笑着道:“阿姊,我受罚的话,也只是挨一顿骂。你受罚的话,不仅你得倒霉,姐夫、哲威、令武也得跟着遭殃。
姐夫倒还好,哲威和令武你也很久没见了,你总不能让他们再见你的时候,在牢里见吧?”
李秀宁浑身一震。
这终究是一个以男子为尊的时代。
三纲五常一出,李渊有足够的理由轻轻的放过自己的女儿,狠狠的责罚自己的女婿,以及外孙。
很多时候,公主犯了错,挨打的永远是驸马。
“我……”
李秀宁张了张嘴,还要说话。
李元吉又笑着道:“阿姊,就当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保护了你一回,如何?”
李秀宁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苇泽关就交给阿姊了,也烦劳阿姊派人去一趟洛阳城,看一看二哥会不会因为此事跟我心生间隙。”
李元吉笑着说完这话,也不等李秀宁搭话,洒脱的就离开了关衙。
出了关衙以后,冲着还在门口挠头的宇文宝踹了一脚,呼喝着道:“去招呼府上的侍卫,我们出去打猎。”
宇文宝听到李元吉要打猎,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他和李元吉去打猎的时候,是相处的最愉快的。
因为李元吉会带着他们肆意妄为,想干嘛干嘛,怎么畅快怎么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陪着李元吉打猎了。
他还以为李元吉已经放弃打猎了。
宇文宝当即就兴高采烈的准备去招呼人,只是走了两步以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回过头看着李元吉道:“册封殿下的旨意马上就要到了,殿下不等着接旨吗?”
李元吉瞪了宇文宝一眼,“我就算不接旨,谁还敢贪了我的封赏不成?”
宇文宝恍然,“也对啊,没人敢贪殿下的封赏。”
说到此处,还拍着胸脯道:“谁敢贪殿下的封赏,咱们就去宰了他,再杀了他全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