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无语的道:“现在比这紧要的事情一大堆,我哪有心思在这种事情上算计你。”
李孝恭不以为然的道:“那我可不管,我可提前告诉你了,六七个月的时间,我要是疏通不了洛阳到余杭的漕运,也没有将洛阳到余杭的漕运利用起来,你可别骂人。
不然我会翻脸的。”
李元吉点点头,没有再多话。
翻脸就翻脸呗。
他还真不怕李孝恭翻脸。
相处的久了,对李孝恭的性子,他也了解清楚了。
李孝恭就是典型的死鸭子。
除了嘴硬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特点。
“那臣就先回去准备了,等到修文馆的文书拿回来以后,臣立马派人去疏通洛阳到余杭的漕运。”
凌敬见李元吉不说话了,李孝恭拽的也像是个二五八万一样不说话,就起身告辞。
疏通洛阳到余杭的漕运事宜,是一件大事情。
尤其是在还不了解洛阳到余杭的漕运的具体情况的前提下,必须早做准备。
李元吉也没有挽留凌敬,点了点头,就让凌敬先离开了。
凌敬一走,李元吉就看向了李孝恭,嫌弃的道:“你怎么还不走?”
李孝恭不满的瞪了瞪眼,没好气的道:“你真的要将洛阳到余杭的漕运交给我操持?”
李元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凌敬都回去做准备了,你还不相信?”
李孝恭迟疑了一下,点着头道:“信倒是信了,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李元吉无语的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找王叔帮忙。”
李孝恭赶忙摆手,“那还是算了,王叔跟我们未必是一条心,还得防着点。”
说到此处,李孝恭下意识的仰起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人,道:“你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一条财路交给我操持,那就是信得过我。
我也跟你说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吧。”
李元吉不解的看着李孝恭。
李孝恭刻意的压低声音道:“你应该知道我此前在荆州操练过水军,督造过大舰?”
李元吉点了点头。
这是李孝恭征讨南梁期间所做过的基础工作。
为了一举荡平南梁,李孝恭在被派往荆州以后,并没有直接对南梁发起进攻,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不臣的势力动兵,而是闷头在荆州操练水军,督造大舰。
耗费了足足大半年。
一直到水军可以用了,大舰造好了,才开始对南梁用兵。
这是朝野上下众所周知的事情,李元吉不明白李孝恭为何会提到这件事。
不过他也没问,等李孝恭自己说。
反正李孝恭已经开口了,应该不会藏着掖着。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虽然被你父亲夺了许多职权,但仍旧有一支水军,四艘大舰听我命令行事。”
李孝恭就像是做贼一样说着,越说声音越低,还警惕的观察着李元吉的神色。
李元吉听到这话,一脸的错愕,下意识的瞪大了眼,“你藏了私兵?”
李孝恭急忙摆手,“不算是私兵,只是一些受了小伤,又或者不愿意随着大军奔走的人。四艘大舰也是在督造舰队期间出了岔子,没有被选上的大舰。”
李元吉狐疑的审视起了李孝恭,总觉得李孝恭这话说的不尽不实。
如果说那些水军是因为受了伤,又或者不愿意随着大军奔走,不得不‘退役’的话,那倒是说得过去。
这种人在大唐有很多,并不稀奇,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可督造的大舰,造价高昂,每一艘对大唐而言都至关重要。
即便是在督造期间出了叉子,那也会想方设法的利用起来,又或者是想方设法的去弥补,绝对不可能当场‘退役’,更不可能被送到船坞里焚毁,更不可能被私用。
所以李孝恭手里的四艘大舰,来历恐怕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李元吉也没有追着刨根问底。
一来,李孝恭作为一个曾经执掌过半壁江山的人,为了避免李渊卸磨杀驴,给自己准备诸多后手,也在情理之中。
二来,李孝恭如今是他的盟友,他们是利益共同体,李孝恭如今又肯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明显是信得过他,也明显是想将这一支水军和舰队利用在京杭大运河的漕运上。
他不可能去出卖李孝恭,也不能让李孝恭太难堪,更不能舍弃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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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