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算得上帮助可能只有那芯片图纸上留下的一串手写体符号亦或是文字,但似乎无论是他还是命运卿都不清楚上面的含义,费舍尔也大抵认不得,只是觉得那符号和迦勒·乌兹的文字有点相似...上面写的是,
【Михаил(米哈伊尔)】
费舍尔觉得那单词像是一个名词,要么是“枢机”用真正枢机卿所使用文字翻译过去的写法,要么,那就是真正枢机卿的姓名。
......
......
“你在盥洗室里待这么久干嘛?噫,还去剃胡须和理了头发...等等,你该不会是又想去勾搭雪狐种的女孩吧?我可先提醒你啊,在道德上我已经够对你宽容的了,那群雪狐可是能看到你身上真实想法的味道的,你要是把你那些急色的想法给暴露出来坏了谈判就坏了!”
埃姆哈特站在窗台边,眯着眼睛上下扫了一眼那收整了一下又变得极其英俊的费舍尔,他便如此颇为怀疑地开了口。
费舍尔一边擦拭着手掌一边摇了摇头,他没回答埃姆哈特的问题,反倒是问道,
“刚才海迪琳有没有过来通知我们下去?”
“当然,几分钟前吧,我听见那个叫巴尔扎克的施瓦利仔已经下去了,那只狮人种不知道起没起,你最好也快点,海迪琳说雪狐种很快就到。”
费舍尔点了点头,将西装的外套给披上,顺带将之前刻好的魔法戒指和首饰一枚一枚地带在身上,如果有如同费舍尔一样敏感的魔法师在场,你就会发现费舍尔的身上佩戴了一层如盔甲一样闪烁着奇怪波动的高环魔法。
埃姆哈特说的的确有点道理,这种程度的魔法完全是奔着打仗去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施瓦利和纳黎在战场上隔空用魔法对轰的可怕景象,但对于厄尔温德,费舍尔只觉得对付他会比打赢一场国度之间的战争还要困难。
埃姆哈特看着费舍尔身上的魔法佩戴不下,又用麻袋将其他比较低环的魔法装了起来,准备发给其他的同伴使用,埃姆哈特对于费舍尔奇怪的谨慎撇了撇嘴,下一秒却忽然若有所感地朝着窗外看去。
只见下方被白雪覆盖的道路上,好几辆被某种又像是鹿又像是马的奇怪生物牵引着的马车正朝着酒店徐徐行来,车辙在酒店之前停下,随后在图兰家族女仆的欢迎下,好几位穿着厚重衣物、身材颇为矮小的亚人种从马车上行下。
那些亚人种头上长着一个倒三角形状的短耳,身后那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更是修长,直直地从他们的衣物下方垂下直到雪地之上,他们的身高区间大概在一米四到一米六之间,为首的那只刚好一米五出头一点,看起来有些迷你。
那走在最前面的亚人种在图兰家族女仆的欢迎下准备朝着酒店内部走去,刚准备挪动脚步,他的鼻子便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他忽然抬头朝着楼上看去,似乎透过了窗户看见了有什么人正在打量他们,但意外的是,他只在上方看见了一本方方正正的书本。
“我看错了吗...”
那位为首的亚人种将头上的帽子和面罩解了下来,露出了那如同狐狸一样毛茸茸的脑袋,只不过看起来那毛发并不柔顺,反而还有些粗糙,在眉心以及耳朵连接脸庞的位置还有好几点如同落雪一样的白色小点,让雪狐种那如同狐狸一样的脸庞显现出一点妖异之感来。
“父亲,怎么了?”
在他的后面,一位身高还要矮上一些的女性也将自己的面罩和帽子给摘了下来,同样露出了雪白色狐狸一样的面貌,那一双青色的大眼睛旁边,原本落雪一样的白色毛发变成了粉红色,让她看起来颇为可爱。
只不过,前面那位年纪看起来稍长一些的雪狐种只是瞥了一眼身后的女性雪狐种,便有些严肃地对着她训斥道,
“朱娜,在外面要叫我族长。”
被称为“朱娜”的白色雪狐种吐了吐舌头,将手上拎着的一个小巧的竹篮子换了一只手把握,那一只竹篮子上被一块手中的布匹所覆盖,但仔细观察你便会发现,在那布匹之下,好几双水灵灵的眼睛正十分好奇地向外打量着...或者说,是在打量那位出现在酒店门口的轮椅少女。
“瓦伦蒂娜·图兰小姐,请替我为图兰家族传达最真诚的敬意。”
瓦伦蒂娜摩擦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随后笑着说道,
“也允许我替家族表示对你们的欢迎,因为特殊的缘故,图兰家族的成员无法离开雪花城堡,还请达尔族长见谅。”
雪狐种的达尔族长点了点头,刚要动身和瓦伦蒂娜一起进入酒店,却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扭头看向了在瓦伦蒂娜身后保持微笑的海迪琳,在达尔的眼中,一缕淡淡的深紫色气息缠绕在海迪琳的身周,并被他所捕捉到。
虽然很淡,但达尔还是分辨出了那是代表“不欢迎”的味道。
不过下一秒,在海迪琳发现对方正在注视自己时,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明媚了一些,那一缕极淡的不欢迎的气味也消失不见了。
瓦伦蒂娜见状,颇为疑惑地对着达尔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达尔族长?”
达尔扭过头去,看着瓦伦蒂娜身上传来的浓厚的绿色气味,这个气味代表着“友善、真诚与欢迎”,他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好好谈一谈关于印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