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灵宝斋的管事?”薛凝抱着臂膀歪头盯着他。
“你是何人,竟敢在我灵宝斋闹事?”对方挑眉,眼神鄙夷地盯着薛凝,见她一身寒酸的打扮,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有头有脸之人,态度越发轻慢,只想赶紧把她轰走。
“我不过是想进去参加拍卖会罢了,你们的人不由分说就对我动手,灵宝斋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薛凝语气不满。
“敢问阁下可是皇亲国戚?”
“不是。”
“可是什么大宗族的子弟?”
“不是。”
“可有楼主送的通行令?”
“没有。”
对方顿时冷笑,“既然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我们凭什么放你进去?当我们灵宝斋是街边的黑市不成?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
薛凝反驳,“既然是参加拍卖,有钱不就可以了?你们莫非是不想做生意不成?”
“呵,能进灵宝斋的人哪个没钱?就你那点钱,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赶紧滚吧,再站在门口碍事,别怪我不客气!”管事讽刺道。
薛凝听后,刚要动怒。
“刘管事,和美人说话,这么凶做什么?”
身后突然走来一个气质矜贵的男子,他浑身穿金戴银,一身狐裘大衣。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修为高深的侍卫,还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异域侍女,一个个美若天仙。
“吴公子。”管事见到对方,立即变了脸色,恭敬地行了一礼。
此人正是天朝丞相的二公子,吴俊远,他一向骄奢淫逸,不务正业,喜欢到处游玩,尤其喜好搜集玉器宝石,玩弄各色各样的美人。他父亲在朝中权势极大,因此灵宝斋的人对他很是尊敬。
他走上前,见薛凝颇有几分姿色,眼神露骨地从她的胸腰上瞟过,色眯眯地调侃道:“小美人,你这么想进去,不如跟了我,做我的姬妾,少爷我就带你进去见识见识,如何?”
薛凝立即冷漠地回答,“不好意思,没兴趣。”
“诶~那是你不知道我的手段。”男人再次上前,想要摸薛凝的脸。
薛凝抬手狠狠打掉了他的手:“这位公子,请你自重!”
哪知道对方却怒了,“本公子让你做我的姬妾,是看得起你!你在这里装什么贞节烈女?”
他一把逮住了薛凝的手腕,想要去扯她的衣服。
薛凝眼里泛起寒气,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
“咔!”骨头错位的声音。
“啊!”对方惨叫一声,“贱人,你给我松、松开!哎哟!”他没想到薛凝手劲儿竟然如此之大,他的胳膊都要断了!
“就凭你也想让我做你的姬妾,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薛凝一脚踹中他的命根子。
吴俊远杀猪般地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地捂住了胯部,身后那些姬妾见此都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
周围的百姓见吴俊远被人打了,一个个跑来看热闹。
“丞相府的二公子又来调戏良家妇女了?”
“那姑娘是谁啊,竟然敢对吴丞相的儿子动手?”
“惨了,丞相府的人要是知道,一定饶不了她!”
吴俊远见人群聚了过来,瞬间羞红了脸,无地自容。
年年打雁,今日却叫雁啄了眼,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顿时气成了猪肝色,“贱人,你敢打我!”
薛凝居高临下地扬起了下巴:“就打你了,怎么,你不爽?”
看到薛凝还敢挑衅他,吴俊远立即指着身旁的侍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本公子报仇啊!”
侍卫们立即举起长刀冲了过来。
刘管事也吓到了,没想到薛凝竟然还敢打丞相的儿子!就算她是个修士,可是丞相府的高手也不少,她难道不怕丞相府过来报复吗?
“抓住她!”为了讨好吴俊远,刘管事也对身边的几个侍从道。
一时间,两拨人来回上前,把薛凝围在其中,虎视眈眈。
吴俊远还心有不甘地吼道:“抓活的,老子非要把这臭女人扒光衣服,游街示众不可!”
十几个人一起冲上去,挥刀乱砍,还以为能把她困住。
谁知薛凝的身法太快,甚至都没有认真打,纯粹把他们几个耍着玩儿。
反而是吴俊远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怒火中烧。
虽然他们几人奈何不了薛凝,可是继续这么打下去,恐怕灵宝斋更加不会让她进去了!
怎么办,这灵宝斋本就狗眼看人低,经此一闹,恐怕对她不利。
就算可以偷偷溜进去,若不能光明正大地参加拍卖会,进去了也是徒劳。
早知如此,就把曲飞白带上了,他身为夜族的少主,对方一定会买他的账。
等等,这个男子是丞相府的公子?这么说,他是中州朝廷的人了?
薛凝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怎么把九皇子给我的腰牌给忘记了!
她脚尖踩在枪头之上,顺势一跃落到了灵宝斋的屋顶,将手伸进了衣襟之中,摸到了那块冰凉的腰牌。
吴俊远还以为薛凝想逃,指着薛凝破口大骂,“贱人,下来受死!”
“受死?你确定?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薛凝将腰牌亮了出来,对着吴俊远的脸。
金色的腰牌在阳光下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上面刻着的“瑾”字是如此的显眼。
见到那腰牌的那一刻,刘管事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吴俊远也傻住。
周围的百姓更是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