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阿母,只怪贼人过于狡猾,来到秋猎场之前从未暴露过自己的真实意图。莺歌她本就是个孤儿,身份不详,但武功高强。婉凝手臂上的伤就是拜她所赐!”
对不住了,莺歌,即便不是你,也是你的同伙秋玥。
如果秋玥没有胆量站出来认罪,那么也合该你认下。
苏婉凝推测当时在她脖子上用手肘砍了一刀的人是莺歌,秋玥走到近前想要给她致命一击,只不过莺歌带来的消息止住了她的动作。
秋玥并不知情,自己将要嫁给梅哲许做侧妃。
一定是这种出乎意料,带有冲击性的消息才能让秋玥停下愤怒的双手。
她才能幸运地留下一命。
莺歌当众哈哈大笑出声。
“小姐当真是能言善辩,你又从何得知,我就是下毒手的人!”
苏婉凝瞧着她不畏惧的神色,就知道伤她之人是秋玥,不过她今天就是要将黑的说成白的!
“莺歌你莫要心存侥幸,在孤岛中你趁着雾气横生,出现身后袭击了我。随后,将我偷偷送回帐篷后,又去寻找陆嘉容和梅世子,谎称自己坚守在岸边,从未离去!而被丢在帐篷中的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加上手臂受伤,流血过多,在凉风中着凉发烧。再后来,你跟随梅世子返回,假意宣称发现了昏迷中的我,找了医女前来救治,顺道在膏药中掺杂了毒物。后面的事情,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想必在场的诸位,心明眼亮,不用猜就知道谁好谁坏!”
梅哲许是当事人,听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大声道:“不错,当日这丫头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怪不得那天发生的事情,我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感情是被你这坏丫头给带偏了!”
苏婉凝轻笑出声,她这个梅表哥果真是个活宝,再严肃的场合都能将人逗笑。
梅哲许看到苏婉凝开心起来,自己心里也像吃了蜜一样甜。
莺歌跪在原地,还想再度挣扎。
“小姐,你的推测不禁让不在场的奴婢都敬佩不已,只是你的证据何在?如果你想要通过言语定罪的方式来惩治奴婢,那莺歌不服!死后就算化为厉鬼,也要击鼓鸣冤!”
许是莺歌发的誓言太过狠毒,座位上的夫人小姐都多少分了些同情给她。
因为各府内宅中的阴私,不见得有多干净,就算有蒙冤的丫鬟奴才,也是一张草席和几锭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
苏婉凝听到莺歌的争辩,一时陷入沉思,她来时匆忙,确实没能捉到莺歌的其他把柄。
这时,帐篷外传来通传声。
“证据我有!”陆嘉容手中端着一个盛着衣物的木盘,径直走到宴席中央,跪在了苏婉凝身边。
看的梅哲许小小地嫉妒了一下,凭什么后来者居上,明明他才是苏婉凝的青梅竹马!
苏婉凝疑惑地看向陆嘉容,小声嘀咕:“你可是真有证据?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可别又把你给搭了进来!待会儿要适可而止,量力而行。”
陆嘉容回她一个安慰又笃定的眼神,无声地动了动嘴唇:“相信我。”
苏婉凝重重地点了点头,陆嘉容总有办法让她舒心。
“回禀太后,此物是微臣命人从莺歌房中搜出的衣物!仔细翻看便能发现她的衣袖处,全是被腐烂的痕迹。这是梅世子,苏姑娘和我当时在孤岛遇到的迷雾,才具有的腐蚀性,梅世子当日所穿的衣物也有这种破坏的印迹。如此一来,便说明莺歌也出现在孤岛上,就在苏姑娘遇袭的那一时间段。另外,衣物上还沾染了蓿草汁液,只有星散的涂抹,也是苏姑娘被人袭击时,习惯性抓住对方衣袖所留下的!”
陆嘉容以理服人,并且顺利地找到了莺歌犯事留下的罪证。
莺歌无力抵抗,更是在见到陆嘉容手中的玉牌时,颓丧地跌坐在地。
苏婉凝在一旁看得清楚,陆嘉容只是飞速地给莺歌看了手心的物件,对方便全然没了反抗之力。
说明陆嘉容还借助了外界力量。
难道是秋玥?
太后见事情落定,出言主持大局:“大家都再温一壶果酒,饮下便归去吧。今日这出戏,你们看的可还尽兴?只是你们务必牢记,一旦迈出这个帐篷,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必须忘得一干二净,否则日后有风声走漏,哀家要拿所有在场的人定罪!皇家的脸面还是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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