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要查,事情也要问,但不必如此急燥,听风就是雨。”
……
一位位文臣从台阶处站出来,劝的劝,说的说,不愿意把此事扯到和南唐的和谈上去,和谈基本上已经成了,这个时候再翻出这事,觉得没什么意思,而且也不觉得这事和南唐有关系。
“什么叫听风就是雨,你们这些文臣就只知道说这个说那个,看看征远侯落得这种境地,就没有一个感叹的吗?”
“武将们一身是伤在外面建功立业,都是你们这些扔书包袋的这些人,一天到晚的和谈,和谈,看看现在和谈成什么样子?南唐那边会放过当初征虞的将士吗?”
又有几位武将悲愤的道。
皇上伸手按了按头,一说到南唐的事情,两边就吵得厉害,他听得头疼。
这些武将就好不了了,明明这事已经过去了,还在议论,原本准备退朝了,心情今天还不错,这会被折腾了几下,心头郁结,头痛加烦燥,征远侯府又是征远侯府,这事就了不断了似的。
时不时的就冒出此事。
下面吵成一团,皇上皱着眉头开口:“众爱卿,此事是非对错,现在还没有查证,但这征远侯世子求救一事的确是真的,不过这信已经有一段时间,恐怕现在找也不一定能马上找到,众卿放心,这事若关乎到南唐,朕必不会轻饶南唐。”
这话听着还算公平,武将们纵然有满肚子的气,这会也得先按捺一下。
还是老将军开口:“皇上,为臣能看看征远侯世子的信吗?”
“自当如此!”皇上点头,看向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从衣袖里取出染血的信,先递到内侍手中,内侍接过,放置在书案上,皇上展目看去。
落款是虞承轩的印,字体略显幼嫩无力,合乎一个长年病弱的男孩子的身份。
上面的内容仔细看过后,点点手,内侍恭敬的接过,退到老将军身边,把信送到老将军手上。
“老将军请看,这信……看着应当是真的。”皇上淡淡的道。
老将军接过一看,手微微的抖了抖,“皇上,这……这是征远侯世子的书信,老臣府里以前还留有征远侯世子的信,就在一年前的时候,老臣还特意派人去江南看过征远侯世子,他当时给老臣回了信。”
信中说他被虞太夫人召回京,不回就废了世子之位,城门前遇截杀,差点命丧,发现有人早等他回京准备截杀他,在江南也已经有人布局,待他回转就要了他性命,无奈逃往西北方向,但还是有人在追杀他,他求外祖家查证此事,并赶紧派人去救他……
“皇上,吏部虞员外郎才报说派人去往江南,但江南找不到征远侯世子,又说江南官府处已经派人查找了几天,一直没有消息,回京之后马上找了京兆尹,希望京兆尹在京城找征远侯府世子。”
刑部尚书道:“很巧,征远侯府三房嫡女告虞员外郎之子,杀妹欺叔之事,就把这事带了出来。”
单独只是虞仲阳报虞承轩消失的事情,其实没让太多的人怀疑,但这正巧的巧劲,再加上信上所说,老将军忽然抬头:“皇上,请查征远侯府。”
“老将军,这又是为何?”皇上不解的道。
“皇上,征远侯世子是因为虞太夫人才进的京,为什么其他人也知道,又有谁不想征远侯世子活下来,或者说征远侯世子死了,谁有好处?皇上……为臣觉得这事很蹊跷。”老将军把信抖了抖,气恼的道。
“征远侯世子并不是在府里出事的。”皇上摇了摇手,拒绝。
“皇上,那为什么这么巧?为什么有人害征远侯世子,虞员外郎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去衙门报失,本朝规定,不见三月可以报丧,若征远侯世子丧了,这爵位又落在谁的头上?”郑老将军冷声道。
他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行,但脑子反应还在,为将者,若不能明查秋毫,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一点,有时候比起光玩脑子的文武反应更快。
“这……怎么可能?”已经有文武下意识的反对。
老将军眼睛一瞪:“怎么没有可能,若你觉得这事没可能,可敢在皇上面前具结立保?”
一听来正经的,这文官立时缩了头,此事跟他关系不大,也就是这么一说,但宁妃娘娘的族妹是虞仲阳的夫人,这事许多人都知道。
一看下面又要吵起来,皇上更添烦燥,这群武将一天到晚瞎胡闹,真是没用,时间超过的越多,头越痛,手在书案上一按:“此事着刑部加紧调查,老将军也先回去休息等消息!”
说完站起来就起,内侍高声叫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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