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却惊愕的发现村里和山林里升起数十个光团往远方飞去了。
那些是死去的逃兵,如果水灵终止吟唱,那些灵团就会失去指引,等天亮后魂飞魄散。
水灵心里叹了口气,但凡能过得下
去,谁愿意去掠夺他人呢?
所以她并没有停止,继续吟唱。
直到与那些灵团没了感应,水灵才停下来。
她有些茫然,要怎样才能没有战争呢?
两国的士兵仇视对方,举起砍刀的时候丝毫不会手软。
可是死去的士兵于他们的亲人来说却是痛苦。
最后有多少人因为战争失去了父亲、夫君、儿子……
谁又能看见他们的悲与痛?
水灵抿了抿唇,收好琴,缓步回到了村里。
不知谁家传来婴儿的啼哭、公鸡的鸣叫、肥猪的哼哼……
水灵又豁然开朗,死亡也代表着新生,我们拦不住死亡的脚步,但我们能守护住新生。
也许那些士兵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上战场,只是想守护住身后的家园。.
最后,水灵给自己总结出俩字「矫情」。
她微微一笑,快步往家里走,村内的打扫根本用不着她。
等回到温馨小筑,水灵先解除阵法,进入家门,她怕吓到苏勤,于是悄悄的进门想去洗澡。
结果一进主楼就看见苏勤坐在厅内等着,她看见水灵后眉头皱起,「你爹呢?」
苏勤起身走到水灵身边,上下打量,见不是她的血才松口气。
水灵赶紧回答:「我爹在帮村里收拾,得看着他们将尸首烧掉,不能扔到河里。」
「嗯,做的对,河里没那么多食肉鱼处理不了尸体的,你快去洗澡,然后好好休息。」苏勤点头。
「好。」水灵立即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看见桌上放着的白粥、包子和小菜,她微微一笑,娘亲肯定担心的一夜没睡,这粥的浓度就能看出来熬了一夜的。
她快速填饱肚子,之后去休息。
若水村的人经历了这一次抵抗外敌,心境上都有了很大改变,怕练武吃苦的都主动要求学习武术。
水哲然却找到水东流谈起了另外的事情。
「爷爷,咱们是不是该建造学堂了?」
水东流皱眉:「学堂需要砖瓦,县城里的砖瓦店好像不开了。」
水哲然一怔,「不开了?为什么?」
「好像是全家都去府城投奔亲戚,那砖窑交给了官府,一直闲置着。」水东流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摸出了烟斗。
水哲然摸摸下巴问:「那我们村有人会做这个吗?我倒是可以买下来,但没人管理不行。」
「不求能赚多少钱,至少咱们盖点什么不至于那么费劲儿。」
水东流吧唧一口烟袋,意味深长的说:「你这是没少赚啊?」
水哲然憨憨的一笑,「盖个学堂的钱还是有的,但大伙得出力。」
「这不成问题,可是你就不担心另一个问题?」水东流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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