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叹口气，也许新都那边的皇宫用不了多少年又会滋养出新的怨灵，这种事儿想想都很难过。

偏偏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拦，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己能力微弱不可能约束所有的鸟儿都不去做坏事。

她点点头，「我去找找阵眼儿。」

怨灵直接缩小成拳头大，就像一个黑毛团子带着两个红眼睛，布偶一样的怨灵就看着顺眼多了。

水灵伸手将它拿起来放在肩膀上，「你感应一下，看看哪里让你讨厌。」

生物对灵气都是喜欢的，但怨灵却是讨厌灵气，因为灵气有净化和削弱它们能力的作用。

怨灵在水灵肩膀上跳了两下，最后跳到地上，「我带你去。」

水灵跟着它，一直跑到了历代皇后住的地方。

但本朝皇后却没有住过，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不喜欢这里。

进入大门，水灵看见一棵巨大的梧桐树，树木旺盛，叶子都比脸大。

水灵不由得自言自语，「不愧是阵眼所在之地，这里的树木都能抵抗干旱。」

怨灵回头看着水灵，「这里没有灵气，也没有阵眼，这树旺盛是因为它下方有个泉眼儿，水虽然不对，养活它是足够了。」

水灵脸上一红，看走眼了。

怨灵穿过殿堂，水灵见它穿墙，索性上房顶翻过去。

到了后院她看见了一座塔，这塔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看着非常陈旧，但它却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是那里吗？」

怨灵说道：「应该是了，我不想靠近，你自己过去。」

水灵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别的怨灵都是想方设法存活下去，制造更多的怨气，你为什么想着消失呢？」

怨灵沉默片刻说道：「如果你肚子里，脑子里装的都是不好的事情，你是随波逐流的加入还是想方设法的摆脱？」

「嗯？」这话从一个怨灵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耐人寻味了，水灵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怨灵冷笑了一声，「我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个好人啊，可我却变成了一个被人大卸八块的尸体，我不甘心，我对他那么好，一切都给了他，他却害我。」

「我想过报仇，可我无能为力，后来见的多了这种不公平之事就平静下来。」

「最初我还对那些制造怨气的事儿乐见其成，可这里没了人气儿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一切怨气都是没用的。」

水灵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安慰它。

有理智的怨灵真的很少见。

怨灵又化作猫的模样，它甩了甩尾巴，接着说道：「说白了就是这里都没人可害了，我只会日渐消瘦而消失，我不想，只想来个痛快的。」

水灵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她转身走向那座塔，这塔在远处看有九层，但到了近前能看出里面最多两层，因为它只有九米高，而上面半截非常的细。

并且从中间开始的横断面都不足一平米，这怎么可能是住人的建筑，所以才判定它只有两层。

塔的大门有两个门环，门环上是瑞兽麒麟，麒麟嘴里含着的不是门环，是两颗夜明珠。

水灵扒拉一下两颗夜明珠，可以转动但拿不出来。

她用力去推门，甚至将灵气灌注在手上也没能推开。

「哎？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