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宵趁机赶紧删掉了聊天记录,顺便还把贺新颜拉黑了。
时管家反应了过来:“何少,您这是在干什么!”
何晨宵:“时叔,听我的,药真的不能乱吃。您身体不舒服的话,要不我现在带您去找钟医生?或者去找帝兰医院的杨主任?”
这两位分别是中医界和西医界首屈一指的权威医师,普通人一号难求,但对于何晨宵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随时都能带着人去看诊。
时管家有些失落,“算了,不用了。”
不管是钟医生还是杨主任,对他的病情预估都不是很乐观。
他知道看在时家和少爷的面子上,那些医生肯定铆足了劲想要医治好他。
只是他的情况并不简单,何必折腾,又何必砸人家医生的招牌。
何晨宵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自认为自己是对时叔好,但看对方失落,他也很愧疚。
“时叔,对不起……”
时管家忍不住笑了:“好了,我没事,那就这样吧,小王你也不用跑一趟了,去歇着吧。”他转头对司机道。
何晨宵站在原地,越想越愧疚,好像自己做得有点过分?四哥都没反对的事情,自己好像有点太激动了。
——
时管家是真的无所谓,药方丢失就丢失了,他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贺新颜。
一想到对方瘦骨嶙峋的样子,就心里很不好受,不想辜负她的好意。
至于他自己的身体,反正也就这样了,东家和少爷对他好,愿意陪着他折腾,他已经感激不尽了。
人应该知足,不能奢求太多。
晚上,时管家端着热牛奶进门,“少爷,您该休息了。”
时凛放下手中的经书,“您不用做这些,让别人来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别人您又不习惯,要是那些身上不干不净的,您恐怕还会不舒服。”时管家坚持说。
时凛垂眸看着时管家身上裹着的愈来愈黑的气息,那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奇怪物质。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能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
时凛收回视线,接过牛奶一饮而尽,才开口道,“桌子上的药方你也拿走吧。”
时管家愣了一下,什么药方?
他走过去,拿起镇纸压着的纸张,旋即瞪大了眼睛,这是那个药方?
西药的名字大多是化学成分命名,他看不太懂,却隐约记得和贺新颜给的那份药方很像!
“少爷,这是……”时管家有些激动又期待地看着自家少爷。
时凛:“我上午看过你拿的那份药方,重新默写一遍不是什么难事,你要是想试试的话,那就试试吧。”
这些药他找人核实过,不会给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等时管家走出门,时凛才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怎么忽然这么关心一起校园霸凌事件?】那边询问。
时凛笑了一下,眼角泪痣闪烁:【路见不平而已。】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