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青木鸟’?”雷珞玮说。
“是的,我们四人刚刚好。两位请坐后排吧,我们俩坐前面驾驶。”卫婧雅说。
四人一起坐上去,文吕按了启动机关后,再拉动把手,“青木鸟”便飞了起来,并如风筝般随风在高空中飘动,接着突然加速前进飞行。
杜文曲坐在上面感到十分紧张,当她从高空中俯视地面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
当他们的机械鸟沿着西蜀山进入咏雪冰川深处时,山上雾气逐渐变得浓重。突然,一阵寒流袭来,“青木鸟”的机关零件被冻僵了,而且他们看不清方向,于是只能随风慢慢地降落到山上。
四人走下机械鸟,环顾周围是一片茫茫的冰川,文吕把机械鸟收起来后,四人便向着山间深处走。往深山的路上,他们忽然发现里面藏着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川流不息的河水两岸是锦绣的青山,山间升起了袅袅的云雾。
雷珞玮和杜文曲都感到饿了,于是他们就在山上野炊。此时,杜文曲才知道雷珞玮不仅是八大派的大盟主,而且是前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后知后觉的她心里翻起了巨浪。
休息了半晌,四人又继续往山林处走。杜文曲一边走一边注视着雷珞玮,心里有话想和他单独说,却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忐忑不安。
临近傍晚,文吕突然说道:“我们离目的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今天走不完了。大盟主,卫教授,要不今晚就在这森林里夜宿一晚?”
“在这里夜宿?”雷珞玮问。
只见周围除了森林就是冰天雪地。
“大盟主,你们放心,我们有保暖的野营帐篷,而且我们多带了两个备用的,所以刚好一人一个。”卫婧雅说。
雷珞玮又看了下杜文曲,发现她心不在焉,于是说:“既然两位决定了,我们也没意见。”
然后,文吕负责打猎,准备傍晚的烧烤,而卫婧雅负责装好帐篷。
雷珞玮打算去帮忙,杜文曲却喊住他:“阿玮……我有话想跟你说……”
“文曲,怎么了?”雷珞玮看她战战兢兢地样子,便猜出了她的心思,然后和她走到无人打扰的地方。
杜文曲突然间异常激动,不禁泪如泉涌,然后向雷珞玮跪地磕头,说道:“请大盟主救我娘!”
雷珞玮被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她说:“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尽管说!”
于是,杜文曲把母亲林月娥被捕入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雷珞玮,还告之她们杜家的事。
雷珞玮听后说道:“你放心!如果你娘是含冤受屈,我一定会帮你申冤,并还你娘清白!”
“感谢大盟主!”杜文曲哭道。
雷珞玮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你还是叫我阿玮吧,不要见外,我能够为你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大盟主……”卫婧雅在远处大喊。
杜文曲听见后马上收住眼泪,两人也假装若无其事。
四人野炊的时候,杜文曲眼尾总是偷偷地瞄着雷珞玮。
到了晚上,卫婧雅给他们一人一盏夜明灯挂在帐篷里,这样在晚上也能看得见。
望着天上十五的月亮,杜文曲在自己的帐篷里偷偷拿出玄女天书来看,不禁又想到了过去和现在。
人生难预测
世事总风云突变
看云遁羞花闭月
守得云开终会见明月
人生若能看清前世今生
是否只能一生爱一人
若是情已分才能看破红尘
入奇门会否孤独终生
石破天惊
弹指之间强虏灰飞烟灭
妙算神机
乾坤挪移尽在掌控之间
但是你的出现却让我无法预见
勾起伤痛往事回忆如昨日又再重现
藏杯中蛇影
惧鹤唳风声
心躲含羞一碰就颤动
乙辛龙逃走
跌穴鸟惊弓
心的痕迹遁六甲其中
……
雷珞玮看到杜文曲在夜里还点着灯,便走过去问:“文曲,你还没睡吗?”
杜文曲打开帐篷,探出头来,说道:“没有,我睡不着所以在看天书。”
雷珞玮蹲下问道:“这么晚了还在看天书,你受的伤好点了吗?”
两人近在咫尺,杜文曲摸了一下左臂,说道:“这里有点痒而已……”
“那让我看看……”
雷珞玮刚伸出手,杜文曲顿时惊慌得身子往后缩,随即耳脸涨红,然后低头轻声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雷珞玮看到她脸脖通红,气息紊乱,便担忧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你看你的脸都红成那样了!我怕你这样练下去会走火入魔……”
杜文曲听后更紧张道:“没有……我只是在练新的遁术来躲过五灵刺客的追踪,所以才这样……”
“是吗?”雷珞玮一脸疑惑,便问道,“你练的是什么遁术?”
“是……”杜文曲犹豫片刻,遂说,“是‘心遁’……”
“心遁?是读心术还是控心术?有那么神奇吗?”
杜文曲只一味地深呼吸而沉默不语,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雷珞玮一眼。
雷珞玮百般无奈,又问道:“那你用奇门遁甲看看我们两人的将来会怎样?”
杜文曲被提了个醒,便想着他们俩的未来,果然帛书上又出现了一个奇门遁甲图,只是她一看就立马呆住了。
雷珞玮看她脸色凝重,不禁问道:“不会是……我们又有危险吧?”
杜文曲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现在很安全,只是……”
“只是什么?”
杜文曲不停地眨了几眼,不禁嗫嚅道:“呃……天机不可泄露……”
“算了,你总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问你了,既然我们都安全,就早点睡吧。”
“嗯……”
杜文曲匆忙拉上帐篷,看着眼下的奇门遁甲图,盯着局中二人的结局,不由得落下了眼泪。她很快便把灯熄灭,然后缩成一团在夜里悄悄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