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她把药罐子端进了屋。
江氏躺在床上,有些虚弱的看着她,“丫头,有什么不对吗?”
“嗯,里面放了极少量的乌头,本身乌头一点就足以让人中毒身亡,但偏偏这药配的是缓解毒发的。虽然可以缓解,但是毒素会在体内堆积,到一定程度会让人看起来体弱,如伤寒了一般,继续服用几日,就会与病逝无二,银针都无法验出毒来。”
她冷哼了声,“这心思何其歹毒,真的是该诛!”
他们定然是害怕直接毒死会被人怀疑,才用了这个缓慢的方法。
听到这里,江氏再不明白是谁想害她,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她讶然于张婶要害她的同时,也惊讶白荏苒怎么这么了解药理?
没等她问,白荏苒就解释了,“这几年我闲来无事就看医书,自学的。”
白荏苒走到床边,看着江氏问道:“张婶她有没有跟您签什么契约?她来这里就是名义上的帮工是吗?”
要是个有终身卖身契的奴仆,主人直接打死了就罢了,张婶这种良民是不行的。
“宁王留下的那两个有卖身契,旁的人哪里还有。”
江氏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也就会个女红,认识的几个字还是白秀才在世的时候教的,她哪里懂这些。
“我知道了娘,您别担心,有我在呢,您先躺着休息,有我在,您什么都不用担心。”
江氏觉得她的苒儿变了,好像长大了,变得可以让她依靠了。
四年没见了,人性情变了倒也不是很奇怪,江氏除了有些感慨外,倒是没有怀疑其他。
白荏苒宽了江氏的心,走到桌子边,把张婶煎好的药渣收了起来。
很快,张婶带着在后院忙活的两个下人,还有那个大夫一起来了。
“苒丫头,人我都带来了。”她在院中喊了一声白荏苒。
白荏苒听到声音,从里屋走出去。
院中加上张婶一共站着四个人。
一个二十几岁的壮年,壮年长相老实,双手放在身前低着头,看着就是个规矩的人。
还有个十七八的姑娘,一张小圆脸,也是规规矩矩的站着。
张婶带着那个山羊胡子的大夫上前,对着白荏苒说道:“这位是耿大夫,就是他一直为您娘看病的,他刚抓了药回来,我遇上了就一起过来了。”
“有劳了。”
白荏苒敷衍了句,从那个耿大夫手里把药拿了过来。
耿大夫看着她有些粗鲁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悦,“这药可是要按照我的要求煎服,不然可是没有效果的。”
白荏苒哪里听他的废话,抽出一个药包,撕开纸包翻找了一会。
果然!
耿大夫和张婶看到她这么做,心里倏地慌了,对视了一眼。
张婶急忙上前,去拿白荏苒手里的药包,“这个药给我就好了,我晚点还要再煎呢。”
白荏苒轻松躲开,抬起一脚把张婶踢了出去,目光凌厉的望着她,怒斥,“我娘见你可怜,收留你们母子,你倒好,竟然联合大夫毒害我娘,想趁机霸占我家田地宅子,其心可诛!”
她长得温婉可人,可眼神却如刀如刃,冰冷锐利的令人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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