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韶华看着屏鸢长公主出来,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小皇姑姑!
宫中那么多御医,她为何要来找市井大夫看病?
墨韶华心中生出几分疑惑,对着星尘道:“去查查给皇姑姑看病的御医。”
“是,属下这就去。”星尘领命离开。
白荏苒的医术墨韶华还不了解,但隐约知道她能瞬间解毒。
他只听说屏鸢近来犯了头疾,也入府去看了两次,自是不解她为何会来白荏苒这看病。
屏鸢对他向来亲厚,他自是要查一查的。
屏鸢长公主走远后,白荏苒抱着银票猛亲了一口,眼底泛出耀眼星芒。
钱是个好东西呀!
她把那个相当于承诺的抹额和银票塞到袖袋,才笑嘻嘻的回了大堂。
墨韶华看着她抱着银票猛亲,收起思绪,嘴角忍不住上挑,“这般爱钱财。”
白荏苒诊了一天的脉,他就在对面茶楼待了一整天,丝毫不觉得无趣。
日晷和星尘站的脚底板都麻了,却也只能看着自家主子不倦的坐着。
也不知道他坐一天,屁股麻不麻?
天色渐晚,墨韶华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看了眼已经忙完,伸展懒腰的白荏苒,才带着日晷离开了茶馆。
白荏苒足足忙了一天,刚动了动脖子,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忍住干呕的冲动,让桃子赶紧去给她买碗馄饨来。
这小崽子怎么这么能折腾?
这才一月多点就开始孕吐了,不知道得吐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她望着药柜愣了一会。
她已经潜意识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了吗?
不不不行,她还得再想想。
墨韶衍身着银朱锦袍,神情慵懒傲慢带着一群人走进药铺。
看到白荏苒盯着柜台的田阅禾看,轻笑道:“看什么呢?他能有本王好看?”
身后传来墨韶衍的声音,白荏苒实在忍不住想翻白眼。
昨晚吐了他一身,今个他竟然又来了。
他到底是有多闲?
白荏苒回头,对着墨韶衍皮笑肉不笑道:“澧王殿下最好看,这大臻朝,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成了吧?澧王殿下来我这小小医馆,是来看病的吗?”
虽说白荏苒敷衍的很,但前半句话墨韶衍听着很受用,后半句墨韶听着就不是味了。
这女人明显的在骂他有病。
墨韶衍不跟她计较,他双手抱胸靠在柜台上,那双丹凤眼睨着白荏苒,“你昨晚吐了本王一身,月前还将本王送的礼物都丢出去了,这账是不是得算算?”
白荏苒身体不舒服,不想跟他掰扯,走进柜台,拿着账本看着。
“我今天太累了,这账过两天再算行吗?”
她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墨韶衍很不满。
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这么忽视他。
他转身,趴在柜台上靠近白荏苒,唇角勾出一抹冷意,“本王就是要今天算。”
白荏苒白嫩手指拨动这算盘,“那澧王殿下要怎么算?”
田阅禾在旁边整理草药,只悄悄回头看来两眼。
经过上次在御香楼的事情,墨韶衍在白荏苒面前也不装,挑眉道:“听闻你扔了本王的礼物,却收了八哥的人参,难不成你心里还惦记着八哥?”
“惦记他?你是喝了几斤假酒?还是没喝就多了?”
白荏苒正琢磨着,怎么把墨韶华放在她身边的暗卫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