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后,她没有丝毫的心软,只觉得让她就这么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人做错了事情,便该受到惩罚。
她心中唯一一点愧疚,是对墨初晴的,对利用她而感到有些愧疚。
她与旁边的云舒和桃子说了句走了,便转身径直往马车那边走去。
回到家里已是傍晚,日落西山,晚霞如火,映照着半边天都是绚丽的红。
白荏苒坐在院中欣赏着夕阳美景,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腿上的雪团眯着眼睛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直到太阳落山,白荏苒才回屋去吃饭。
墨韶华今天没来。
之前墨韶华每日都来,她理不理他都来,可今日没来。
就算她不在府里,门房也会禀报她的,今日墨韶华确实没来。
……
此时的墨韶华正在议政殿,与承德帝面对面的坐着。
承德帝看着他,眉头紧皱着,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威严中带着几分怒意,“你二哥他现在何处?他虽大逆不道,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但他毕竟是你的骨肉至亲,你不能伤了他的性命。”
墨韶华心中冷笑,话说的多好听,当年不是连自己一母同胞的骨肉至亲都杀了。
干出杀兄淫嫂之事的人,在这与他说骨肉至亲不可伤,真的是太可笑了。
他面不改色,起身跪了下去,“二哥确实是诈死,儿臣也确实找到他了,但也只是将他送远了些,现如今并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他是儿臣的二哥,儿臣怎会伤他。”
“为二哥隐瞒父皇是儿臣的错,但这是二哥所愿,父皇若怪罪,儿臣自愿领罚。”
承德帝这般笃定的与他说,便是知道了些什么,他不承认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猜忌。
“你这般重情义,朕怎么会怪你,起来吧。”
承德帝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累,“你自幼便聪明,是朕最疼爱的孩子,也是朕最看重的孩子,朕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他这话说得好似真心实意,却是在警告墨韶华。
如今墨韶华在朝中风头正盛,支持他的大臣也日渐多了起来,立储之事,承德帝心中只有些思量。
“儿臣定当竭力做好分内之事,为父皇分忧。”
墨韶华表了个忠心,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坐了回去。
自进朝堂起,便容不得他胡闹放肆了。
承德帝有了重视他的心思,便不会再允许他如以往那般胡闹。
让近臣之女嫁给他,是警示,亦是重视。
他无处可逃,除非舍弃皇位,亦或者另寻他法。
只不过那样过于冒险,而且付出的代价极大,结果也有可能是他不能承受的。
承德帝揉了揉眉心,对着他摆了摆手,“朕乏了,你去吧。”
墨韶华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离开皇宫,他直接让车夫去了城中白宅。
马车在门前停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浓,他始终没有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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