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林溪搞不懂了:“不是说要去找杨世忠吗,怎么成他来找咱们了?是不是咱们到郡县时,就有人把咱们到的消息告诉他了?”
沈忱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隔壁死的那名女子?”
林溪一愣:“她?”
沈忱道:“嗯,我醒的早,出去看了眼。那间厢房已经被封了起来,还有两个官差值守。另外,一楼还有几个官差,其中一个是郡县本地衙门捕快之首。”
林溪听着,有点明白了。
她道:“嚯,这架势不小,看来死的那名女子身份很重要是吗?”
“不错。”
沈忱拿了点点心给林溪吃,提起这事,他眉头都是皱着的。
“我找客栈掌柜的打听了下,那女子是有人特地送来住在这儿的,衣食住行都有人照料着。另外,昨晚我看了眼,那女子衣着不凡,衣料也是时兴的,同不久前卓明赫着人送给你做衣服的料子相似,都是出自北方。”
林溪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不久前大宝过生辰,卓明赫很有心记住了,虽然人没到,但是让人送了很多礼物来,他们一家六口都有。
她的礼物就是十几匹绸缎,是上次她听过路商人提及又好看又舒服,就有点想要。
料子来了后,果然颜色和花纹都比较新奇,合林溪的爱好。
所以林溪特地让陈妈先给她做了身穿。
这倒是次要的,关键是那料子不便宜。
林溪若有所思的道:“那女子虽有人照料,可昨晚她死了,那么久过去都并无家人来为她收尸,说明她是孤身一人在郡县。既有人照料经手她的住行,说明她本身没什么钱财。再加上绸缎是矜贵物品,从北方运过来更加昂贵。”
“是以,一介孤女能用这种料子做衣服穿,确实可疑。”
林溪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沈忱,你的意思是,死者是被人养在外面的外室?杨世忠会因此来,该不会。是杨世忠的外室吧?”
“咳——咳咳……”
沈忱被林溪这个想法噎住,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
他哭笑不得道:“不是。”
“吓我一跳。”林溪道,“我还道杨世忠这种氏族出身,又为官。的人,干什么要养外室啊。养的话……怎么也不可能是在郡县这种偏僻地方。”
“但那女子确实也差不多是。”沈忱忽又道。
林溪:“?”
沈忱放下茶杯,解释道:“此女子原是出身北方,被家人卖给人牙子,又被带到了这里。因生的貌美,被县尉买下,成了其府上的歌姬。后听说杨世忠来了后,就带着这女子来,想趁机讨好杨世忠。”
林溪:“……”
沈忱继续道:“这是前日的事。过后,县尉把女子留下了,奈何杨世忠不要。但这女子已经在杨世忠的住处留了一夜,县尉不知如何处理,只得将其安排在这里住着。”
有了杨世忠的名头,便是杨世忠不要,县尉也不好再把人带回自己府上。
不然,说出去像什么样子?
林溪嘴角一抽:“玩的可真花。还有这杨世忠,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总之,这女子离奇死在客栈中,跟着她的人已经禀告了县尉。县尉自然也会告诉给杨世忠。我们昨晚出现在官差面前,杨世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到时候便会来找我们了。”沈忱道。
林溪嘶了声,“这才多久,你就打探出这些了,也太厉害了吧!”
沈忱微微挑眉:“娘子过奖。”
“可是,既然这女子和县尉、杨世忠都有关系,那她的死岂不是很要紧?什么人会杀她?县尉和杨世忠的死对头吗?”林溪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