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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八毛钱一斤,还真……按照现在的消费水平,是真不便宜。
这可是散白酒,不是那种成瓶的包装酒,汾酒也不过两块五一瓶。
也许是怕张俊平误会,朱厂长陪笑解释道:“张领导,咱们窖藏的白酒,可不是市面上那种五十多度经过调制的白酒。
咱们这酒都是六十五度原浆。”
朱厂长这么一说,张俊平才想起来,七十年代国家对白酒的度数进行了调整,要求控制白酒度数。
二锅头等一些高度纯粮白酒的度数,从原来的六十多度,降到了五十多度。
这样也就变相的降低了白酒的成本和价格。
要是这么说,一块八毛钱一斤,还真不贵。
要知道现在市面上,地瓜烧都要六毛钱一斤,高粱酒或者大麦酒要一块钱一斤。
那些酒能和红星农场的酒相比?
红星农场的酒是按照二锅头工艺酿造的,用的是高粱、大麦和豌豆三种粮食。
“行!那就这样,你让会计算一下一共多少钱。”
“好嘞!你稍等!”朱厂长答应一声,去安排人清点库存,找会计算账。
没有让张俊平久等,其实他们原本就有账,对着账本清点很快。
也就一个多小时,张俊平刚刚把厂长办公室的报纸看了一遍,朱厂长带着会计走了进来。
“张领导,存酒,一年以上的一共有三万五千八百斤。
一年以下酒的火气还没消,不好喝,喇嗓子,所以没给您算。
一共是六万四千四百四十块钱。”
“行!
你等我一下!”张俊平说完走出办公室,从偏三轮的挎斗里拎出一个公文包。
张俊平当然不可能直接把钱扔在挎斗里,只是接着挎斗的掩护,从自己的博物馆空间里往外拿。
朱厂长站在门口,看着张俊平从挎斗里拎出一个公文包,心都提留起来了。
心道:这位爷心还真大。
这可是六万多的巨款,就这么扔在挎斗里,也不怕丢了?
六万多块钱。
按照酿酒厂一年三万斤酒的产量,一年的产值总共也才五万四千块钱。
张俊平把公文包放到桌子上,打开,从里面数出六十四打钱,又数出四十四张崭新的十元大钞。
十元是目前国内最大面值的rmb。
会计点钱,可就不像张俊平那么随意了,一打一打的拆开,一张张的点。
张俊平也理解,职责所在嘛。
拿了盖有财务章,和朱厂长签字的收据,张俊平离开酿酒厂,回到家里。
临走,朱厂长送给张俊平两坛十斤装的窖藏老酒,据说这还是1956年建厂的时候,存的第一批酒。
酒厂现在也没有多少了,每一坛都是酒厂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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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张母早已经在家做好饭等着张俊平,一看到他,就一把拉住张俊平的手,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她爸妈对你怎么样?满意吧?说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妈,你别着急,总得让我进屋放下东西吧?”张俊平哭笑不得,他怀里可是抱着两坛比他年龄还大的窖藏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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