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面沉如水，片刻后，突然问道：“那她最后的命运是什么？”

道门圣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良久后才缓缓道：“她......将成为荒古界本源！”

听到这个答案，姜渊神色突然间复杂起来，一时之间沉默了。

成为荒古界本源，他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那时候，姜月将不再是姜月！

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压抑的气息，仿佛在周围挥之不去。

许久后，一声低低地，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姜月埋着头，轻声道：“那道门圣主，除了此法，再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挽救荒古界了么？”

道门圣主闻言没有马上做出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但随即面色却是冷漠了起来，似不含一丝感情，“没有！若不想荒古界在一年内被堕落化，唯有此法可救！”

姜月身子明显颤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她长吐一口气后，勉力的挤出一道笑容，“那这么说，只有小女子可以拯救世界啦......这好像，也挺好的呢......至少我爹，我娘，你们，他们，还有他......都不用死了......”

没有说话，其余三人尽皆沉默，气氛凝重而压抑！

道玄脸上浮现一丝痛楚，看了一眼姜月，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话到嘴边，却是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还能怎么安慰呢？

那是别人要牺牲自己，拯救一界苍生，世人皆活，唯她独死，任何安慰之话，在此刻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如何还能说出口啊！

就在这时，姜渊沉声道：“可是我族天师曾断言，姜月若寻到天命，此劫可渡，为何现在，还是落得这般命运？”

“难道那李氏族的李逍，他不是天命？”

道门圣主苦笑一声，道：“首先你家天师的断言真假如何，尚且不谈。倘若那是真的，以如今的情况看来，李氏族那位李逍帝子…确实不是天命！”

姜渊突然咆哮道：“那天命到底是谁！！！”

天命到底是谁？

没人知道！

道门圣主面无表情道：“如今谈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荒古界将在一年内彻底堕落化，若不挽救，荒古界将彻底完了！”

姜渊怒道：“那就要牺牲我族帝女？”

道门圣主不看姜渊，缓缓闭上了眼睛，“别无他法了！要么一起死，要么牺牲她一人，如此…还有一线生机！”

姜渊沉默了。

许久，姜月低着头，抓着玉手，声音很低很低的说道：“我......可以！”

姜渊闻言，脸色大变，“姜月，你......”

姜月连道：“族长，没事的！”

道门圣主盯着姜月，缓缓道：“你想清楚了吗？”

闻言，姜月抬起头来，眼眸中尽是泪痕，苦涩道：“那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牺牲我，可以挽救其他人，那我的死也值得了！反正…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最后也是死，不是吗？”

道门圣主叹了一声，“可世人独活，唯你赴死，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