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定安的脸隐隐发青,这个该死的女人,不埋汰一下他,她过不去是吧。
等吃得差不多了,傅言又喝了一碗味道鲜美的文思蟹黄汤,放下碗,满足地摸摸肚子。
唔,这就是挣钱的价值,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下午又挣了二两,买了一堆菜,几副新碗筷,一个蒸笼,一只公鸡两只母鸡。
“慕定安,把窝给他们搭上。”回到了院子,傅言摸着三只鸡:“以后吃鸡蛋就靠你们啦。”又戳戳公鸡的鸡冠子:“你啊,作为男人可要多卖力,没你可生不出小鸡来。”
慕定安嘴角抽了抽,而且,她使唤他竟然开始上瘾了。
“还不快一点。”傅言催促:“你累我就不累了,我还得煮饭呢。”
慕定安默默地去搭鸡窝。
那个只剩下半边的猪圈,正好用来做鸡窝,还隐蔽,不容易被村里人偷蛋。
慕定安忙着搭鸡窝,傅言做菜的香味从里面缓缓飘出来。
“哎呀——”傅言在厨房里叫了一声,听出来还挺痛苦,接着是菜刀掉在地上的声音。
慕定安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向厨房,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加快了脚步。
傅言左手食指上,鲜血淋漓,看来是被切了口子。
她用帕子包着食指,右手捂着。
慕定安回了房间,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线和包扎的纱布,还有一瓶金疮药。
“先包扎止血,现在不要上药。”傅言把受伤的手指伸出来。
慕定安立刻给她包扎,他从小到大,经常受伤,动作迅速又细致,转眼间就好了。
“我来切菜。”慕定安捡起菜刀。
傅言右手没问题,能做菜,只是没有平时方便。
虽然慢了一些,不过天黑的时候,两荤一素一汤还是好了。
这还是慕定安第一次,舀了两碗饭。
“帮我把这只羊拐骨剥一下。”傅言说,她只有一只手好用,剥不了。
慕定安:“——”
“颐指气使上瘾了?”男人语气带着不满,虽然她受伤,但他们就是样子夫妻,他要时刻供她驱使?
这个女人!
“那算了。”不知怎么的,傅言觉得有点微微的难过。
她把筷子一撂,正要单手拿羊拐骨,大不了脏手啃了,眼前筷子一闪,被慕定安夹了过去。
他一手扶着骨头,一手用筷子将皮肉剥离骨头,然后把肉放到她碗里。
“这些了啊,还算你有点良心。”傅言冲着男人露出一抹感激的笑。
慕定安看到她眸子里的灵动闪烁,心头不由得一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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