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也不能乱吃,唉,还是让我来吧。”傅言接过锅铲:“你去打半瓢水来,洗点白菜心,再切点葱花。”
这道菜还来得及挽回,就做一道白菜豆腐汤吧,挺营养的。
慕定安打了水来,看着傅言熟练地给他挽救,心头突然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来。
他这一辈子,或许都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傅言察觉到了什么,往后一看,正好对上男人的目光,有些幽深,让人捉摸不透。
她的脸颊顿时有点烫。
“茄子切丁,做红烧茄子。”
“嗯。”男人去忙了。
傅言想到一开始两人相处气氛的僵凝,现在竟然多了一种融洽默契的感觉。
他们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最后也不会在一起,但至少还是能当朋友。
不问前因,他们在这个荒芜的地方,共同度过那些生活的坎坷和难关,这份情谊,比什么都珍贵。
下毒的事情被揭露以后,陆云染母女无颜见人,成天紧闭着院门。
从镇子上拿来的布料堆在一起,可是母女俩谁也没有心情做衣服。
一年的辛苦积蓄就这样没了,换作是谁,都无法接受。
“娘,街天越来越近了,才做了两身衣服,到时候怎么跟那些铺子老板交差啊。”陆云染忍不住说。
以前她偷懒,都是段氏急,现在是反过来了。
她虽然气恨得要死,但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母女俩总不能干坐着什么都不干吧。
“啪!”
陆云染话音才落,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打得她一阵头昏目眩,脑袋轰隆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好不容易才消肿一点的右脸,又飞快变得红肿,火辣辣地疼。
“娘。”陆云染捂着脸,满眼是泪,狠狠一跺脚:“你怎么又打我了?你是要打死我才肯罢休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打你,你心里有数,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你要去对人下毒,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出来,这下子脸都丢光了,出门就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辛辛苦苦的积蓄也没有了,都是你造的孽,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中用的女儿。”
段氏一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本来就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可是面对陆云染,终于还是绷不住。
“我只是想和定安哥哥在一起,那个野女人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人,我就想把她赶出去嘛。”陆云染完全不觉得自己错了,她只怪傅言怎么会这样周全,将这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
到头来,反而是她跌了大跟头。
“娘跟你说过多少次,重要的不是慕定安,是我们能不能回到京城,能回去,京城贵公子随便你挑选,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们在这里无权无势,这些卑贱的村民都可以践踏我们——”段氏说不下去了,她强忍着泪:“你为娘想想吧。”
陆云染沉默着:“那我去找定安哥哥道个歉,顺便看看他的态度。”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