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量尺寸,这些人知道是逃不过去了,个个垂头丧气。
量了几个,都找到了对应的。
里正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在他管辖的地儿,居然出了这种事情,这些人眼红人家发财买地,就私下里搞破坏。
“我的不量了,是我干的。”
“我的也不量了,有我一份。”
吴老三的小弟脾气冲,到他们的时候直接认了。
“谁指使你们的,吴三叔吗?”傅言冷冷问。
听说这个名字,里长都皱了一下眉头,吴三叔是街头一霸,为非作歹多年,他作为里长,都不能够拿他怎么样。
不过这一次,吴三叔的这几个小弟要被管教了,吴三叔那儿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嚣张。
这几人对视了一眼,达成了某种默契。
“跟吴三叔没关系,是我们想给吴三叔出口气,所以才喊人来挖你的田坎。”
“你本来就抢了吴三叔的生意,吴三叔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我们就不想让你好过。”
“人家安分守己,咋抢了,是你们自己不安分,居心不良,吴三叔要是把当街霸的心思,多放一点在他的医馆子上,也不至于比别人差这么多。”里长冷哼一声说。
“我管不了你们几个,你们不但参与了破坏,还是收买人,罪加一等,除了赔人家的损失,还要去县城蹲大牢。”里长对一个随从说:“你快马加鞭去县城,让县衙门来拿人。”
镇子上也有管教所,不过只是管教约束的性质,而且看守的人也不多,遇到难以管教的,作用也不大,还是大牢好。
进了管教所,对人生没什么大影响,但要是蹲了大牢,是要登记在案的,自己和直系亲属三代,都不能去考科举,等于断送了一条好路子。
傅言有点想笑,也觉得这些人活该,看来里长平时没少受吴三叔的气啊,一逮到这个机会,就把他们往泥坑子里踩。
其他几个做短工的松了一口气,吴三叔的人就不淡定了,他们以为,进管教所蹲一些日子有啥,撬门出来都成,他们还不把里长放在眼里。
哪想到里长竟然要县衙的人来把他们押走?
“不会吧,只是挖坏了田坎,又不是谋财害命了,这么严重。”一个小弟不高兴地嚷嚷道。
“土地是农人之本,是农人的命,你们大半夜搞破坏,差点仍然使用不了土地,这和害人性命有什么区别。”里长压根不让步。
被他抓到把柄了,还想舒坦,不好好管一管吴三叔的人,长一长他作为里长的威风,他就是个傻的。
“哼,你就是平时不敢管三叔,趁这个机会跟我们计较,有本事找三叔去。”一个小弟愤愤道。
“自己犯事理亏,怪得了谁,今天这里有两个正义的,把吴三叔喊来,我也不怕。”这还是里正第一次,这么硬气。
邵羽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这里长把他们两个当成帮手了。
吴三叔的小弟看了看慕定安和邵羽,不敢吱声了。
里长看向傅言:“小娘子,你请这些人干活,花了多少工钱,让他们凑了赔给你,然后人就先都押去管教所。”
“每个人一百文,十五个人,一两五百文。”傅言说。
这一次搞破坏的,短工五个,吴三叔的小弟五个,正好十个,填起来要比挖垮费力多了,十五个人都要忙到傍晚。
“你们十个,一人掏出一百五十文,不掏钱,多关一段时间。”里长说。
这些人只好乖乖掏钱,身上没有的,就相互借。
“二位兄弟,能不能拜托你们一件事。”里长又看向慕定安和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