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屁!”
暴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神医背着个箱子骂骂咧咧的走进来。
他摸了一把元栖的额头,连忙从药箱里拿出几味药说道:“等你交接完了,你就烧成傻子了。”
“你怎么来了?”少年看了一眼他,说道:“此事关乎整个村子,我必须得去。”
“知道你爱民如子,我这不是下山来医治疫病了吗?”神医将药递给少女,嘱咐道:“把这药熬了给他喝了。”
“我阿娘已经在煎退烧药了。”
“这小子从小身体不好,有些药用不得,拿这个吧。”
程清婠点了点头,拿着药走到厨房。
走到一半,忽然意识到,阿竹还在,为什么要让她煎药?
她走到院子里,看着被关上的门,小声嘀咕了一下。
果然,是为了支开她。
程清婠拿着药,跟妇人说明了情况,两人就把药放上去煎了。
没一会,药煎好了。
她端着药走到门口,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况。
烛火摇曳,元栖脱下衣裳,后背的伤痕露了出来。
“大人,三皇子的人又来了?”
元栖点了点头。
神医看着流脓的旧伤,留着血的新伤,嫌弃的啧了一声:“你说说你,一个读书人,身上的伤每天不重样。这快一年了,几乎每个月都要受伤一次。”
元栖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神医帮着他处理伤口,问道:“什么时候回京城?”
元栖刚要说话,一抬头,却看见了窗外的影子。
“屋外冷,程姑娘不如进屋?”
程清婠忽然听到这话,手一颤,差点把药打了。
她推门进去,看着穿好衣服的少年,尴尬的笑道:“药熬好了。”
“多谢程姑娘。”元栖端着药,一口喝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程清婠拿过药碗,十分匆忙的逃离现场。
偷听被抓到,真的很尴尬的。
她急匆匆的走到院子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宋巧巧走过来坐到她旁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程清婠满脸通红的看着她,刚想说话,就被堵住了。
“你不会…把元大人…”话还没说完,宋巧巧自己就先红着脸否认了:“不会的,不会的。”
“说什么呢你?”程清婠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说道:“你别胡思乱想,屋内加上我四个人呢!”
宋巧巧连忙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还没说什么呢。”
程清婠翻了一个白眼,懒得说话了。
她一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贾谊。
那人一身脏衣服,带着猥琐的笑朝着两人走来。
“这么晚了还坐在门口,你夫君还没回来啊?”
“回来了,在屋内。”程清婠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反正他进去看,屋内三个人,随便认作哪个都行,只要能让他走人死心。
“你夫君要是在屋内,你用得着坐在这?早就和男人睡下了吧。”贾谊色眯眯的看着她:“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下午那人是个官,哪能是你的夫君啊。”
程清婠听着这话,翻了一个白眼,正打算走过去打开门让他看看,谁曾想,手臂被人抓住,那人一个用力,自己就落入一个臭烘烘的怀抱里。
“神经病啊。”
她低声骂了一句,忍着要吐的感觉,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趁着他慌神,抬起脚恶狠狠的踹他的裆。
贾谊下身一阵剧痛,立马倒地翻滚。
一旁的宋巧巧可算反应过来了,立马大喊:“快来人啊,有流氓!”
这一声,把屋内的人都喊了出来。
程清婠此刻正在气头上,她张这么大,还真没被这样耍流氓过。
她拿起旁边的棍子,狠狠地打了下去。
“啊!”惨叫声响起,听的院子里的人心都一颤。
第二声惨叫响起,阿竹倒吸了一口凉气,回想起当初这女子柔柔弱弱的,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再看现在这狠样,他连忙甩了甩头,不敢要,不敢要。
眼看着第十棍就要下去,地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元栖连忙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他猥亵我!”程清婠气鼓鼓的转过头,鼻头微红,显然没有解气。
“我看见了。”元栖拿过她手中的棍,安抚道:“猥亵罪轻者杖责,重者流放。魏县令刚好在,将人交给他判。”
程清婠此刻也冷静下来了,看着地上被她打的吐出酸水的人,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
虽然,那几棍打的很爽,但在元栖面前打人,就好比在警察叔叔面前打架,谁都说不准,他下一秒会不会把自己一起送去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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