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主的记忆里,虞青枝知道,这个虞大彪最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浑不吝。
虞老三和牛大红就他一个儿子,所以从小也是护得紧,脑子蠢,地里的活也从来不干,好吃懒做,实实的一个废物。
“你爹和你娘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他们私闯民宅,抢了我们的财物,现在正关押在衙门的大牢里呢。你要想见他们,去那里便是,来我家作甚?”虞青枝冷笑。
“就是,那对恶人已经是恶有恶报了。”贺兰诚想起了当时虞老三和牛大红的所作所为,现在还余气难消,忍不住从虞青枝身后探出头来帮腔。
“什么抢了你家的财物?连你都是我家的,你是我的童养媳,是要当我媳妇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吗?”虞大彪蛮横无理的劲儿上来了。
“给我闭上你的嘴。”贺连钧怒视着虞大彪,伸手欲教训他,被虞青枝一把拦住,冲他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外面已经聚焦了不少的村民,大家都是大晚上被吵起来的,现在都伸长了脖子往里观望议论着。
“贺家这又是出了什么事啊?”
“我也是刚到,都已经躺下了,又是火把又是脚步声的,给我吵起来了。他大婶子,你知道不?”
“我比你们早那么两脚丫子,听见了个大概其。这不是青枝以前那养家的男人嘛,说是那养家老两口子被关进大牢了,这人来找她要人来了。”
“对,让大家给评评理啊。我虞大彪就是来要人来了。是他们害得我爹我娘被关进大牢,现在没有人管我,我这一天了,都还没吃上一口饭,饿得都没劲儿了。”虞大彪趁机无赖卖惨。
“那你是活该。你有手有脚的,自己去做饭啊。”虞青枝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浑不吝。
“哪有那大男人做饭的?你哪只眼睛见过我做饭?”
“不会做饭那就饿着,关别人何事?”
“你、你、就关你的事。要不是你,我爹和我娘不会进大牢。你现在要么去把他们给我要回来,要么你就跟我回家,还接着当我媳妇,去给我做饭吃。”虞大彪嚎叫道。
“让大家都听听。这人无耻得,真是把不要脸进行到底了。虽说我虞青枝来清水村时间不长,但是关于我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早有耳闻了。”
“青枝自小命苦,不幸被虞家人收作童养媳,饭不得饱,觉不得睡,天天遭受非人虐待,病了就想一脚踢出来。幸得连钧救我于水火。现下这虞家人见不得我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上门。我现已是清水村的人了,我们清水村能容他这等泼皮无赖欺负吗?”
根据虞青枝原主的记忆,这虞大彪从小就是一个欺软怕硬无能之主儿。
她自是知晓贺连钧只需一个拳头就能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出手对付这样一个东西,若再因此惹上不必要的官司,自是不值得。
所以她想靠众人的气势将他吓唬走了事。
事情也果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她慷慨激昂地话语激得村民群情激愤,纷纷嚷着还能叫外村的人欺负到,要将虞大彪轰走。
不过,涌在最前面的不过是爱凑热闹的一些婶子大妈类,她们和虞大彪之间还隔着几个拿着火把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壮汉。
这几个人跟虞大彪一起来,来了便一直站在门口虎视耽耽地看着,不说话也不动手。
不过就是他们站在那里拦住了外面的人,所以虞大彪才有恃无恐地在这里作妖。
这几个人的装束,虞青枝今天才见过,他们正是文楚章的家丁。
看着外面的人们进不来,虞大彪有点儿得意忘形了,以为真是找到了靠山,哼哼两声,“虞青枝,怪不得我娘说你这吃了几天饱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当初你在我家,天天蔫头耷拉脑袋的,我们说话,你从来不敢吱一声,现在这是长能耐了,是吧?看我不回去好好治治你,走,跟我走。”说着,上前就要拉虞青枝的手。
“哎哟——”
随着一声惨叫,虞大彪一个大马趴,直接来了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众人竟然都没注意到是谁动的手。
正在这时,却听得外面有人说道:“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县衙接到报官,说这里有人私闯民宅,强抢民女,可有此事?”为首的是一名长相周正的捕快,他是顾元侑手下之人。
“确有此事。”贺连钧回道。
“人呢?”捕快问道。
贺连钧指指地上,“正是此人。他私闯民宅,欲强抢我家内人,大概是脚下被绊倒了,所以还没得逞。”
“来人,把他带回去审查。”捕快一声招呼,便来了两个官兵把虞大彪驾了起来。
虞大彪此时满脸的黄土加眼泪鼻涕,他手指着门口那几个随他来的人想说话,怎知那几个眼见形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
官兵把人带走之后,屋内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问道:“是谁报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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