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大嫂是你的福星。若不是大嫂跟了你,做了那十里八乡都趋之若骛的卤肉,我怎么会想到去清水村,又怎么会再次遇到你呢——”为了不让贺连钧悲伤于往事,朱天赐赶紧插话。
“所以相公以后有何打算?”虞青枝诚恳地望着贺连钧。
“取而代之。”贺连钧未有任何迟疑,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什么时候?”虞青枝看向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羽翼未丰,需得养精蓄锐才好。”看着虞青枝有点儿摩拳擦掌的意思,贺连钧劝她稍安勿燥。
虞青枝看了眼他:“你以后还是少要抛头露面的比较好。店铺里毕竟人多眼杂。刚才我已经去把贺记锈庄和卤肉生意安顿好了,沉水香铺和供香香铺我们再寻个得力能干的人来打理吧。”
“大嫂放心。沉水香铺和供香香铺的伙计我已经替大哥安排好了,都是我家信得过又能干的人,保你放心。”朱天赐连忙说道。
“嗯。这几日便是天赐安排的人帮忙料理的这两个香铺。”贺连钧说道。
接下来,虞青枝又把打算开个种子店铺的想法说给朱天赐,朱天赐当即表示同意,具体的店铺事宜他会安排人去做,虞青枝只管去找那人用古物换来优质的粮食种子即可。
三个人又把以后的打算,初步商讨了一下,然后店铺交由朱天赐的人打理,眼见天色不早,虞青枝和贺连钧便一起回清水村了。
到了村口,贺连钧让虞青枝先回家,他自己则去田里看看他种的水萝卜怎么样了。
还未到田里,远远望去,贺连钧便看到水萝卜的嫩牙已经钻了出来,个个绿油油水嫩嫩的,甚是喜人。
贺连钧连忙挑了几担水去浇了。
他正欲起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隐约有动静。
贺连钧剑眉微皱,倏然回头。
“贺公子,你怎么突然就回头呀,吓了秀儿一跳。”刘秀儿扭捏作态地看着贺连钧,一只手还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刘大小姐悄然站在我的背后不作声,却反过来说是我吓了刘大小姐一跳,这是不是未免有点儿不讲道理。”贺连钧言语并未太客气。
刘秀儿捂嘴偷笑,拿着手里的绣帕朝着贺连钧甩了一下,“秀儿只是说笑,贺公子莫要介意。刚才秀儿路过这里,看见贺公子在这里看这秧苗看得入神,所以才被吸引过来,殊不知,秀儿也是看公子看得入神了。所以你这突然站起来,把秀儿吓得差点儿魂儿都没了。”
“请刘大小姐自重,我已是娶过媳之人。刘大小姐说话还是避讳的好。我还有事,刘大小姐请便。”贺连钧说罢便要离开这里。
刘秀儿一听,马上挡在他的面前,媚眼不断地放电,“贺公子莫急。秀儿说的是真心话,自从见过你之后,秀儿是茶饭不思,坐卧不安,我于你是真心的。”
贺连钧听到刘秀儿这般不要脸地自白,直气得怒目而视,“请刘大小姐自重。”
偏那刘秀儿不知廉耻,打算采用死缠烂打战术来说服贺连钧,“贺公子你听我说。秀儿知道贺公子是好心救了虞青枝,没想到她竟赖到你家不走了。要我说,她并非是真心对你,不然为何有那好好的几间铺子不让你去打理,偏让你来这田里干这种粗活儿。
她只不过是个贪图钱财的女人罢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便拿出钱来打发她。她走了,你我二人再成婚即可。”
“你闭嘴。”听到刘秀儿的话,贺连钧已经不打算给她脸面了,“原本那日刘大小姐帮贺家报官,我以为刘大小姐是个知书达理明辨是非之人,没想到,你这般说辞竟是如此不堪。青枝是我的妻,这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不容许任何人说她的一个不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眼见贺连钧要走,刘秀儿仍是不甘,想上前拽住他,岂料他身手敏捷,一个闪身便远离走了,而刘秀儿一个趔趄栽倒在了刚浇了水的田里。
“秀儿,你这是怎么了?”刘宋氏看到刘秀儿一瘸一拐地走回来,一身缎子上沾满了湿泥巴,狼狈不堪,不禁大惊失色。
“我去找贺连钧去了,本想着将我的心意告知于他,结果他——”刘秀儿在自己的娘面前倒也不遮掩。
“他打你了?”刘宋氏一听这就要撸袖子。
“那倒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倒了。”
“我说秀儿啊,说你不听,那个屠夫有什么好的?就你去找他,他还不同意?他算老几?就是让他给你提鞋都不够。你快死了这个心吧。”刘宋氏一脸的鄙夷。
“我不。我偏就认准他一人。他现下没答应,只不过是有个虞青枝在那里。没了虞青枝,这十里八乡的哪个的长相还能比过我?我不信到时候他不答应。”
刘秀儿本来想着如果能直接勾引成功贺连钧,那就最是完美的了。
现下这一计不成,她还可以再想一计,不信她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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