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出来的，”她说，“他对我的一切防备，都像是一张纸，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黑。”

……

审讯完毕，罗明带苏茜出来，看到威尔斯市的安全部长已经站在门前。

“所有的资料已经整理出来，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等！”沙尔德说，“库弗警长呢，他也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你们的错！”清亮的女声从罗明身后的审讯室传出，只见苏茜举着被包扎成木乃伊般的手走出来，目光锐利。

“他本来是卧底英雄，”她说，“他好不容易从枪林弹雨里捡回一条性命，回到这里，结果你们人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怕惹上麻烦，怕那些残余的势力会找上你们，你们对他的不信任一天天砌成铜墙铁壁，让他不能融入到正常人的生活，逼他投向自己曾经拿命去对抗的组织，以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全部长被苏茜怼的哑口无言。

罗明抓回激动的苏茜。

坐着宋荆南的车在警厅门前缓缓停住，宋荆南被搀扶下来。

“茜茜。”

宋荆南看到苏茜先是愣怔，之后眼泪瞬间就掉出来，像是受够了委屈的孩子。

“你没事就好……”宋荆南呢喃，跪倒在地上，双肩颤抖，他在找不到她的那一刻，恨不得杀了自己。

苏茜上前抱住他。

“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所以答应他们的条件，茜茜，我以为你离开我，讨厌我，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是因为我是人人都躲避的怪物……”他泣不成声。

警官将二人分开，带宋荆南去审讯室。

苏茜眼前模糊一片，她知道，如果不是宋荆南放松警惕，她根本无机可乘。

泪光氤氲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冯远双手被拷在身后，阳光从他身后映进来，长长的影子铺在地板上。

他面无表情，从苏茜身边径直走过。

苏茜的头深深埋下去，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看来，他已经知道，而且不再会原谅他。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苏茜。”冯远忽然驻足，说。

“嫁给我吧。”

苏茜浑身像电流穿过，僵在原地。

“你不在我身边，”他说，“我怕你会犯罪。”

周遭的其它都紧紧抿唇，就怕控制不住笑出声——这种奇葩的求婚理由还是第一次见。

苏茜转过身，站到冯远面前，伸出双臂围在冯远的脖颈，直接吻了上去。

罗明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假意咳嗽两声。

苏茜放开冯远，脸色泛红，冯远则是没羞没噪的笑着看她。

“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就跟喝酒上了头一样。”苏茜走到一边。

罗明把文件袋递给冯远。

“这是老张头儿的回信，那边已经同意接收你，从此以后，你的卧底生涯真正画上休止符，你放心，会有人时刻保护你，”他看向苏茜，说，“你们。”

冯远拿过文件袋，走到苏茜面前，牵起她的手。

“我想通了，”他说，“我们在一起，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