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像你说的,她就是不喜欢□□涉私事。”弗雷德揽住她。
“也许吧……”艾莉叹了口气,然后又想起来另一件这几天被她忽视了的事,“对了,我听说你已经邀请别的姑娘去圣诞舞会了?”
“什么——谁说的?我没有!”弗雷德冤枉地叫道。
艾莉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没有,但是离舞会只有一周时间了,你是想等我邀请你吗,韦斯莱小姐?”
“不是——”弗雷德把手伸进长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我是想等这个准备好再邀请你的……你没有答应别人吧?”
“圣诞礼物?”艾莉接过来,问道:“我能现在拆开吗?”
“当然。”弗雷德点点头,
艾莉解开上面系着的蓝色缎带,撕开包装纸,拆出一个天鹅绒的心形盒子。
“弗雷德,你送给我饰品吗?太破费了——”她惊奇地说,轻轻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对小巧的番红花耳坠,紫水晶制作的圆滚滚的花瓣羞涩地微微闭合着,露出里面黄色的花蕊。
“不值什么钱,”弗雷德有点不好意思,“很便宜,但是我觉得也许你愿意戴这个。”
“你在开玩笑!”艾莉搂住他的脖子,“这是我收到过的最美丽的礼物了,我一定会戴的。”
他也笑了,“就在我们一起去舞会那天戴?”
“哎,我可不敢保证,”艾莉一本正经地逗他,“感觉它和我的礼服不太搭配呢。”
有男朋友就是这点好,不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跟他打闹一会,就能立刻忘到脑子后面。
艾莉决定不为安德莉亚的事烦心了,她尽了作为朋友的责任,这总没什么错吧。虽然她看到走廊里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舞会的女孩子们时,还是会觉得有那么点伤感。
假期快到了,这将会是霍格沃茨最热闹的一次圣诞节,几乎所有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和部分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留校准备参加舞会。
学校已经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大理石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放置了十二棵高大华丽的圣诞树,上面装饰着不停鸣叫的金色猫头鹰和闪闪发亮的冬青果。走廊的盔甲被施了咒语,每次有人经过时,就会唱起圣诞颂歌。
大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的浅蓝色大马车看上去就像冬天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洒了糖霜的姜饼屋就是海格的小房子。
黑湖结了冰,冻得就像淬火钢一样坚硬,艾莉做了一件从入学开始就想做的事情:滑冰。
弗雷德和乔治从来没接触过这种“麻瓜玩意儿”,看她自在地在冰上滑了一圈以后,都兴奋极了。艾莉给他们变出两双冰刀鞋,结果两个男生一穿上就开始摔跤,在原地打着转,爬都爬不起来,逗得姑娘哈哈大笑。
“乔治,你先在那里自己玩一会,”艾莉笑着扶起弗雷德,握住他的双肩帮他站稳,“站好,我会扶住你,膝盖微曲——腿分开——外八字,很好,t型站立——一只脚抬起来,试试单脚能保持平衡吗?”
弗雷德摇摇晃晃地单脚站稳了,艾莉放开他的肩膀,面对面牵住他的双手,慢慢后退,“现在跟着我,两只脚暂时不要离开地面,交替往前——”
“我觉得我学会了!”弗雷德高兴地说。
“这是基础,”艾莉放开他的手,看他笨拙地往前滑了一小段,“等你学会了,我们就可以一起打冰球了,很好玩的。”
“麻瓜们冬天就玩这个吗?”弗雷德说,“我必须承认,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就觉得有意思了?等放假我带你去看电影。”艾莉拍了拍他身上的雪,弗雷德没人扶着,晃了晃又摔倒了。
“你自己想办法起来吧,”姑娘笑着轻盈地滑走,丢下一句,“我得去拯救乔治了——”
放假前一天,斯内普派艾莉去温室里取新摘的缩皱无花果——他也许是全校唯一一个没有感染到任何节日的喜悦的人——斯普劳特教授高兴地在临走前送给了她一盆漂亮的圣诞红,让她装饰在自己的寝室里。
艾莉提着东西走回城堡的时候,一大堆人正围在门厅里,挤得水泄不通,弗雷德和乔治也在那里,动作一致得惊人:抱着胳膊兴致勃勃地伸长了脖子。
“你们看什么呢?”她走过去问。
“你可不能错过这个。”弗雷德笑着说,看姑娘拼命踮着脚,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就蹲下把她抱了起来。
艾莉比所有人都高了,她看到人群中间,芙蓉正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罗恩,他则是涨红了脸,声音嘶哑、磕磕巴巴地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参加舞会。芙蓉交叉着手臂,一脸不耐等他终于把那句话完整地说完,还没等回答,罗恩就抽泣了一声,推开人群逃命似地跑了。
门厅里的人哄堂大笑,艾莉拍怕弗雷德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可怜的罗恩……”姑娘摇摇头。
“早说了他该去邀请赫敏的。”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
“什么意思?罗恩说他喜欢赫敏吗?”艾莉问。
“赫敏是个好姑娘——”弗雷德说,接过她手里的草药篮子。
“——而且没人邀请,”乔治说,“他们关系又那么好,肯定不会像德拉库尔似的让他这么难看,对吧?”
“你们两个少瞧不起人了,”艾莉生气地说,“赫敏抢手的很呢,早就有人邀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