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去了。南枝怎么样?”纪淞阳仍旧不知自己已在她的圈套里。
“没事了。”
“嗯。”
“淞阳哥辛苦你了,上楼休息去吧。”江宛没瞧出他有异样,自己也不敢试探着问他什么,怕露了陷。
纪淞阳点头,也让她早些休息。
江宛走进温阑的办公室,而温阑并不在。她给温阑发了消息,正准备坐下时温阑回复说她临时有事出去了,让她去见杜亭深。江宛咂咂舌,只好上楼往杜亭深的办公室走去。
她敲了门,得到应允后便走了进去。
“总经理好。”她声音嘹亮,态度谦恭。
杜亭深抬头睨了她一眼,仍旧低头去看文件。“坐吧。”
江宛在他对面坐下,双腿收紧,上身直立,双手平放于腿上,眼睛直视前方,俨然一个好学生。
杜亭深翻过一页文件,方才慢条斯理地问起她话。“反思得怎么样了?”
“回总经理,我已经深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金盆洗手,一心一意演好自己的戏,本本分分老实做人。恳请总经理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燃烧自己,永远做荧屏上的一枚绿叶。”就知道杜亭深会问,她进门前已想好了台词。
低着头的杜亭深不以为意地扯了下嘴角,说起大话来还真是不害臊。不过能够这样说,看来她又满血复活了,女人啊还真是善变。
他抬头见女人一本正经地端坐着,不禁觉得好笑。“知道匹诺曹吗?”
“请您科普。”
“说谎鼻子会变长。”
江宛闻言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有变长。
“《棠花深处春不见》下周继续拍,还按原来的剧本,顾安桥的角色会由我们公司的艺人顶上。”杜亭深不疾不徐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如此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顾安桥的脸好了?”
“会好的。”
江宛对他这个回答还真是无话可说。
“听说你和她还是同班同学,关系闹成这样你老师知道吗?”杜亭深想起两人还有这个渊源,顺口调侃了一句。
“有如此出色的两个学生,他会感到欣慰的。”江宛笑脸说到。当时的班主任她倒还记得,毕竟因为成绩退步经常被他批评。是个高瘦的中年男人,相貌堂堂,严肃不苟,时常背着手在班级里走动,很有先生风范。关键他还是爸爸的同学,经常会追到家里教育她。只是时过境迁,不知如今两人的谈论中,她还有没有资格出现。
杜亭深不屑地白她一眼,是他自找没趣了。
“下个月电视节,温阑给你安排了一个舞蹈节目。编舞老师十点到形体教室,你待会就可以过去了。”节目名额是纪淞阳为她弄来的,表演舞蹈则是温阑定的,编舞老师也是纪淞阳为她请来的。但按照纪淞阳的要求,杜亭深并没有将他说出来。
“好的。”杜亭深确定观众到时候不会拿菜叶子和鸡蛋砸她嘛。不过说到舞蹈,她想阑姐可能觉得她最近刚好因《棠花深处春不见》有些舞蹈功底。但是,她这几天懈怠了好吧,不知道还能不能劈开叉。
江宛刚离开杜亭深的办公室就被杜亭昱的秘书请了去。她跟在秘书身后,看着秘书婀娜曼妙的身影,看她纤细的腰肢随着步伐有韵律地扭动,一点也不像纪淞阳的秘书落落大方,她不禁暗自猜测杜亭昱肯定和他秘书有一腿。
“总经理好。”面对杜亭昱,她倒是不屑于低声下气。
“劳烦江小姐跑一趟,我就想问问你说的好戏呢,怎么一直不见开场?”
杜亭昱不说,江宛倒是忘了这么一回事。“哦,不好意思总经理,那场戏被我演砸了,没办法上映了。”
杜亭昱闻言冷笑一声,“江宛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总经理说笑了。”江宛皮笑肉不笑。
杜亭昱玩味地睨了她一眼,若不是有纪家罩着她,这次她说什么也要被封杀了。无奈父亲愿意卖纪家这个人情,他的好哥哥也见不得心上人受挫,白白又便宜了这女人。
江宛很快从杜亭昱办公室离开去了形体教室。果然,舞蹈是个需持之以恒的事业,可怜她的两条腿和她的老腰。
纪淞阳下班回到家,见她一脸疲惫的,不禁后悔是不是给她请的编舞老师太过于严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