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阑约江宛出去,神神秘秘地带江宛去了一栋大厦。两人做电梯上了高层,她跟着温阑走进一家工作室。
进去后,温阑笑着示意她看看环境。
工作室面积不大,看起来也是刚装修好,一应物品都是崭新的,桌子上整整齐齐没有杂物,应该还没有员工上班。
江宛站在原地未动,只大略环视一圈。
“阑姐,你把我卖了啊?”她望着温阑幽幽开口。温阑不会无缘无故带她来看这么个地方,一个新的工作室,再赶上她失业,她大概能明白。
温阑扫兴地叹了口气,她的反应太差强人意。
“对,把你卖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作室,我还是你的经纪人,南枝还是你的助理。”
江宛冷笑,捆绑销售啊。
她走进去,手指轻轻从桌子上划过,眼睛如一汪潭水般平静。
她还可以拍戏挺好的,毕竟除了拍戏和做保姆,她还真不知道可以干什么。昨天她还考虑要不要做个厨师呢,自己的厨艺好像还不错哦。
无事可做的时候脑子就会乱想,反反复复那些事她又想不明白,有工作的话她就会少想一些。拍戏挺好,一进组就是几个月,她可以不用天天面对纪淞阳。不见面,她就不会时常想入非非。
“阑姐,老板是谁?”
温阑慢条斯理走到她身边,慵懒说到:“你还管老板是谁干嘛?有人肯要你就不错了。”
江宛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好好好,我说,”温阑一副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老板名字叫杰克,是一位华裔。他最近在国外忙其他工作,短时间内你见不到他。你的所有事情我会处理的。”
江宛勾勾唇角,低下头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阑姐,我好像还没有演过傻白甜的角色呢。”所以,她当她傻吗?好歹起个认真点的英文名字,非用这个遍地都是的杰克,她还肉丝呢。
温阑撇撇嘴,好吧,她知道她不傻。
“这个工作室是总经理为你开的,以后也只为你一个人服务。”总经理也交代了,如果她细问说出来也无妨。毕竟她和南枝都跟过来了,她动动脑子也能猜到。
江宛嗤笑,“阑姐你这话讲得好像我跟他有奸情一样。”
温阑微笑着不语,就算她对纪淞阳一心一意,也不妨碍总经理对她情深暗许。二公子因为她入狱,总经理作废她的合约不说,还又给她开了工作室,其中心意可不昭然若揭。况她早注意到总经理对她口非心是,若说总经理对她没意思她可不信。
“总经理是惜才,才看不上你呢。纪淞阳眼瞎一个人把你当宝也就算了,你还想全天下男人都瞎啊。”
江宛撇撇嘴不置可否,她拿出手机拨了杜亭深的号。
“老板,你这是什么个意思呢?”她学着杜亭深一股子的阴阳怪气,“难不成是感谢我在你的夺嫡之路上鞍前马后,一杆长枪直捣敌军主帅。”
温阑默默翻了个白眼。
“江小姐真看得起自己。”杜亭深一如既往的轻蔑。
“我和杜亭昱相看生厌,做事也是反着来。他想毁了你,我偏偏捧你。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我报复他的棋子而已。”
江宛轻笑,杜亭深的嘴啊素来讨厌。虽然说话也是门艺术,但他显然更适合闭嘴画画那门艺术。
“那杜老板有没有问过,棋子的老公同不同意啊?”诚如温阑所说,她挂名纪淞阳的老婆,这种让人误会的事轻易不可为。
“那就得江小姐自己吹枕边风了。”
吹你大爷。江宛悻悻挂了电话。
纪淞阳下班回到家后,江宛很快将饭菜端上餐桌。
吃饭的时候,她将工作室的事向纪淞阳提及。
纪淞阳听过后神色有些严肃。他原想让她多休息一段时间,工作也就没有着急为她安排,这下倒是被杜亭深钻了空子。上次在宴会上告诉他自己和江宛会离婚,他回去是不是偷着乐坏了。不就是个工作室嘛,他也拿得出来,哪里需要他献殷勤。
“你的想法呢?”不过还是要征求江宛的意见,毕竟他名不正言不顺。
江宛淡淡说到:“我还是想拍戏的,也习惯了阑姐做我的经纪人。只是阑姐说工作室只有我一个艺人,我怕会被人误会和杜亭深有奸情。”
纪淞阳一口饭差点噎住,思路虽是正确的,但女孩子委婉一点好吧。
“我给你开一家工作室。”
“不用。”江宛果断拒绝,这种赔钱的事才不会让他做呢。
“我觉得自己也可以去做个厨师。”
“我给你开家餐厅。”她的手艺确实不错。只是前两天诗越说喝了她熬的骨头汤特别好喝,而他连个骨头都没见到,一定是都被邵予顾带走完了。
“我觉得在家也不错。”就是天天要见到他,好希望他经常出差,像诗越说的一次去个三年五载。
纪淞阳沉默了一会儿,妥协到:“我会和杜亭深说,让他的工作室不能少于十个艺人。”
江宛眼睛骨碌一转,这个方法好。
吃过饭江宛回了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她坐在床上看到墙上杜亭深给她画的那幅油画渐渐出神。
杜亭昱完了,他是不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去了?沉浸在五颜六色的世界里,没有商场上那些尔虞我诈,只凭自己的想象挥舞画笔。
可也许不能,他既然放弃了艺术选择背负责任,也许责任就是他的余生。
呵,少了杜亭昱,他还是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呢。如此看来,纪淞阳确实比他幸运,三代单传一棵独苗。纪衷则风流归风流,这一点却让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