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才看他一眼“傅英哲还在针对乘方科技旗下的虚拟娱乐产业”
助理说“小傅总本来是要针对的,不过几次都没用咱们插手,乘方科技那边就摆平了,他吃瘪几次,好像消停了一点。背地里可能还有猫腻,可我怕手伸得太长,被那位秦总反感,就没再深挖了。您看,我们还要再查下去吗”
“不必了。”傅岳庭道,“继续盯着小叔的动向。”
助理点头“明白。”
对话结束,傅岳庭拿起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秦砚。
自始至终,他对傅辉就没有太过担忧。
即便接手傅氏以前,公司也从不缺内忧外患,现在他对傅氏的掌控程度比以前更甚,来一个傅辉不需要他分太多心神。
可能不同的,是傅辉背着一个傅家人的身份。
但在傅家,他只剩傅博宏一个亲人,对待其他人,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这次母亲的忌日,就是他留给傅辉的最后一次选择。
助理很清楚这一点,也早早在按照他的吩咐执行计划,只等明天傅岳庭出发,就彻底步入正轨。
傅岳庭唯一担心的是秦砚。
他的计划包含乘方科技在内,担心秦砚会误会,他打算在临走之前向秦砚解释,免得到时候出差错。
他现在犹豫的地方,在于找到了一个和秦砚通电话的理由,可一旦用了,他晚上该找什么新借口去秦砚家里
立刻能打的电话还是等到晚上见面
傅岳庭把手机放在桌上,抿唇沉思。
见状,助理想了想,转身走向门外,开门出去了。
他在电梯里遇到了傅辉和傅英哲,三人各自扯起虚伪的假笑应付几句,又很快分开。
走出电梯,傅英哲回头看了看,啐了一口才说“傅岳庭明天就走了,咱们要不要把乘方科技的秦砚也支走”
傅辉闭了闭眼,把窜起的火气压下去“不要在这里说。”
傅英哲才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那我们去哪儿”
傅辉说“去我办公室。”
话落又叫了秘书过来,三人走进办公室,刚关了门,傅英哲就咬牙说“那个秦砚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我几次计划都被他搞黄了,如果到时候他在,说不定也会坏了小叔你的好事啊”
傅辉冷眼看他。
有这样的智商,计划不成功才是正常的。
但傅英哲说的也有道理,秦砚白手起家走到今天,不是好对付的主顾,这次计划实施,他如果不在,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想到这,傅辉皱眉问“岳庭母亲的老家在哪儿要让他和秦砚避开。”
“我不知道啊。”傅英哲茫然了一秒,又无所谓地说,“管它呢,世界那么大,哪有那么巧的事,他俩就能碰上。”
傅辉看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心烦气躁“算了,就这样吧。”他看向秘书,“这件事你去办。”
“支走秦砚是吗”秘书点点头,“知道了。”
与此同时,刚结束了一场会议的秦砚,终于察觉到周围或明或暗瞟过来的目光。
连他左手边的辛曼也时不时用余光偷看。
会议刚结束,室内还静悄悄的,只有收拾东西发出的细微声音。
好不容易、千载难逢、破天荒居然看到了大老板的一丝半缕八卦,大家都舍不得走。
直到秦砚从长桌前起身,平静的气氛被打破,众人赶紧一哄而散。
辛曼也作势收拾起桌上不算凌乱的文件。
秦砚抬手系上纽扣,看着瞬间清空的会议室,问她“怎么回事”
辛曼假装不明白“什么怎么回事”
秦砚转眼看她。
对上老板这非常压迫的视线,辛曼立刻丢盔卸甲。
她什么都能招,又不敢直言直语,就拐弯抹角地试探“那个秦总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秦砚皱眉“女朋友”
辛曼忍不住憨憨一笑“是啊,就是性格有点活泼哈,您看,这么不小心,都把您嘴唇咬破了”
秦砚这才听出她在说什么“这是磕破的。”
辛曼会意,连连点头“是,您说是磕破的,它就是磕破的”
秦砚“”
他懒得再和辛曼解释,转身离开会议室。
一路上,又惹来无数偷偷摸摸的注目礼。
秦砚索性回了办公室。
刚坐下,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是傅岳庭。
辛曼已经识相地出去。
秦砚接起电话“傅总”
傅岳庭问“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秦砚说,“怎么了”
傅岳庭顿了顿,才说“我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有事跟你谈。”
秦砚问“电话里不能说”
傅岳庭拨动着指边的钢笔,又把它握在手里,点着桌面“我怕电话里说不清楚。”
秦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什么时候下班”
傅岳庭说“老时间。我去接你。”
“好。”
听筒里只剩呼吸声。
秦砚没听到后话,正要打招呼挂断,又听到傅岳庭的声音传来。
“其实电话里也不是不能说。”傅岳庭干巴巴地说,“你现在如果方便,我可以跟你简单说几句,你也好心里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