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亮,龙无双几乎奄奄一息了,身中剧毒,又被吊了一晚上,对他的身体是个巨大的折磨,那毒药的折磨甚至比身体受到的外伤还要痛苦百倍,他忍了一晚上,时而清醒,时而昏厥,以至于跟黎瘦并未上几句话,到了凌晨,彻底晕厥,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哗”,一桶凉水浇在了身上,他微微的睁开眼,看见黎山上尊正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他又把眼睛闭上了,一句话也不想。
“龙无双”,黎山上尊用杖支着他的下巴:“现在是什么感觉?”
龙无双再次睁开了眼睛:“可以给个痛快吗?”
黎山上尊哼了一声:“没那么便宜,来人,拉下去解毒,洗干净带到祠堂。”
他被拖走了,就像拖死人一般,拖到了一处**的地方,被往那地上一扔,一人拿了一颗药丸过来:“张嘴。”
他勉强的张开了嘴,那人将药丸扔进了他的嘴里,也不管他是不是咽下去了,提起凉水,一桶桶的就往他身上倒,他在那疼痛之中,对冷特别的敏感,虽然现在气还不是很凉,但那一桶桶的凉水浇在他的身上,就如大冬掉进了冰水中了一样,冻得他满脸乌青,蜷缩的身体不断的发抖。
他又晕过去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蜷缩着躺在黎山宗的祠堂里,手脚上都戴上了沉重的脚镣手铐,一人拿了一根带刺的鞭子正在打他,他是在那刺痛中醒过来的。
黎山上尊见他睁开了眼,示意那人停止抽打,他那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已经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鞭了,鲜血殷殷流淌。
“龙无双,你为谁偷解药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咱们猜也能猜出来,你就不要再装傻了,咱们爽快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龙无双艰难的在地上翻身,那一颗解药下去之后,好像毒已经被解了,五脏六腑不那么难受了,这老家伙折磨了自己的内府,又来摧残自己的体肤了,他坐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他:“老匹夫,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何必那么多的废话,要杀要剐你动手就是,死了干净,省得再看你那丑恶的嘴脸。”
黎山上尊气得牙痒痒,在这黎山宗的祠堂,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的子孙后代,从未有人敢对自己如此不尊:“嘴硬,来人,拔牙。”
两边各上来两名魔尊,将他死死的按住,一人撬开了他的嘴,一人拿了铁钳子夹住了他的牙,使劲一拔,一颗大牙就被拔掉了。
“不要”,黎瘦实在是目不忍睹,一声惨叫,好像自己的牙齿被拔了一样。
龙无双吐了一口血水:“兽兽,人都要死了,还在乎牙齿干什么,别叫,让他们拔。”
黎山上尊皱了皱眉,他是横了心求死么,自己到是恨不得立即杀了他,但有人需要情报,还不能杀,他摆了摆手,换了一副嘴脸:“退下吧,龙无双,你跟凤仙儿关系好,这不是秘密,但你想想,你是魔道中人,你用得着帮神族的人吗,你图个什么,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就算她愿意,她爹也不会同意,她外公也不会同意,你又何必呢,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为了别人去死不值得。”
龙无双:“你有话直,我听不懂你什么。”
黎山上尊那火气又上来了:“听不懂人话你长着两只人耳朵干什么,来人,把他耳朵割了,缝两只狗耳朵给他,他听不懂人话,只配做狗。”
两边四名魔尊又上来了,按住了他,黎瘦又是一声尖叫:“不要”,她嚎啕大哭了起来:“上尊,求求别这样,求求你。”
龙无双凄然一笑:“瘦瘦,狗耳朵大,能听得更远,挺好的,别哭。”
一阵剧痛传来,他那脸颊上顿时血淋淋的一片,两只耳朵都被割了,又听得祠堂外面有狗的惨叫声,他再次晕了过去。
黎山上尊带着冷酷的眼神看着弟子为龙无双缝上了两只狗耳朵,此时的龙无双脸色惨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哼了一声:“拿盐水来。”
一盆盐水端了上来,对着龙无双劈头盖脑的浇下,龙无双在那剧痛中醒来,立即痛得全身痉挛,他那脖子上全是鼓起的青筋,一双眼珠子瞪得差点要掉出来了。
他又晕过去了,这次晕得太彻底,如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了,那些折腾他的魔尊看着黎山上尊:“上尊,要么干脆杀了算了吧,免得留后患。”
黎山上尊:“后患,何来的后患,他出得去咱们黎山宗吗,他不怕痛,咱们就慢慢的折腾,反正有的是时间,先拖走吧。”
黎山宗一处秘密的住所,远离了祠堂和人口聚集区,处在一处荒废的山后,孤零零的一栋房屋,屋内,春雨看着灯火,摸着腹部,内心无比的纠结,宝贝啊,宝贝,你快点出来啊,你出来了,娘也就轻松了,才好去救你爹。
屋外,那名伺候她的丫鬟突然出声道:“肥魔尊,你怎么来了?”
黎肥从门外跨了进来:“菲菲,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那名叫做菲菲的丫鬟不明所以:“肥魔尊对菲菲自然是不错的,但这是禁地,上尊下令任何人不得前来探看。”
黎肥不知道摸了个什么递到了菲菲的手上:“没人知道我来,这个你收下,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