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儿出去,问:“太医怎么说?”
“世子爷,世子夫人是误喝了避孕之药,臣开一个方子冲一冲便是。”
避孕之物?
他们才成婚三日,孩子都没影呢,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萧宝儿心中一阵烦躁,他将屋内所有人都赶走,坐在床前,然夭夭侧了侧身,闭目不去看他。
“这个事,我不知道。”
夭夭不吭声,萧宝儿只觉得面上挂不住。
“喂,我已经惩处了尚嬷嬷,你还想要怎么样?”
夭夭不接话,萧宝儿生气了,直接摔门而去了。
夭夭根本不在意。
金子上前,帮她掖住被子,随后宽慰道;“主子,您好好休息。”
“金子,刚才我梦见了我父母亲。”
金子知晓她的身份,听后微微一顿。
“主子......咱们回家吧。”
夭夭摇了摇头,道:“我不能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夭夭起身,换上一身夜行衣,随后便出了门。
萧宝儿今夜出门,领着人便去抓捕罪犯,逮到谁就是狠狠的揍一顿。
只是那作奸犯科的要犯居然潜入了驿站,此刻的驿站里面居然歌舞升平。
萧宝儿微微皱眉,问:“谁来了?”
“西夏使臣,他们今日刚到,皇上还没有下旨召见他们。”
萧宝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
“魏征祖坟被掀之事,现在怎么样了?”
“魏征奸猾,将一切罪责推给了他夫人,说是她夫人乱用职权,偷梁换柱,皇后娘娘求了请,所以现在可以为魏公子伸冤了。”
“这魏征够无耻啊。”
“里面的谁在招待他们?”
“冯克负责。”
“冯克?就是指认齐国公通敌卖国的人?”萧宝儿微微轻哼,道,“暗一,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驿站门外,暗一一脚踹开了驿站大门。
“你们什么人?”
“皇城司执行公务,请避让。”
冯克正与之饮酒,这会儿瞧见萧宝儿来了,暗骂了一声祖宗,忙走上前来问:“宝世子,深夜到此,可是在查什么案子?”
“嗯,本世子抓个要犯。”
“这里都是西夏使者,没什么要犯,世子爷请回。”西夏使臣夏丸子客气道。
“夏王子,您是不知晓,能让世子爷出行,此要犯必然是大人物,不可轻视。为了你等的安全,让世子爷查。”
夏丸子不悦,但还是道:“既然如此,世子爷请......”
“搜。”
然此刻夭夭刚伪装成丫鬟,见到他来,想假装不认识都来不及,被看见了。
萧宝儿看着她,也不管什么要犯了,咬牙切齿道:“将她给我带走。”
夭夭不敢乱来,跟着就走了。
两人回到候府,萧宝儿直接质问道:“你去那做什么?”
“王铁锤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
夭夭摇头道:“他让我做什么,世子爷难道猜不到吗?”
“所以呢?”
夭夭也不说谎,道:
“我去跟踪徐克......义父说此人诬陷齐老将军,想要查出证据,便要从此人身上下功夫。”
“王将军还说什么?”
“此人乃事西夏叛臣,因为某事被西夏太后害了全家,他逃出生天,拜在其老将军部下。”
西夏叛臣位居大梁高堂?
萧宝儿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糊涂。
“倘若他是西夏安插在我大梁的探子,大梁危矣。”
此事被爹爹瞒住,不曾对外人讲,且还为他制造身份,脱离西夏。那几年他的确是安分守已,教她西夏语,且还教他练剑,他们兄妹四人,视他为师,然而如今想想,大哥二哥的死,与他更是脱不掉干系。
萧宝儿莫名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到底是谁?”
不好,被怀疑了。
“这种隐秘的事情,齐保定要瞒着,根本不会到处宣扬,尤其是他的部将。”
“所以你是谁?”
“我是沈家夭夭。”
“沈家夭夭不会关怀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外人,夭夭,你在暴漏身份。”
“......”
“你能使用冰魄,得王铁锤看重,又知晓冯克,所以你是齐家的人。”
齐家的人?
夭夭不惧怕反而笑了。
随后媚眼泛着冷意道:
“齐家上下,三百余口人,皆被魏征以拒捕为由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