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船划到了岸边,船上的海盗跃下沙滩开始,就疯狂开始搜刮这里的财富。
不少土著的草屋被推倒,一个个漆黑皮肤的男女被拉扯着丢到地上,女人哀嚎的祈求声和男人惊恐的呼喊此起彼伏,回荡在凄冷的海岸边上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几十具胆敢抵抗“蝗军”的土著被无情杀害,尸体被海盗无情的抛到海里喂了鲨鱼,而瀛寇却是无一伤亡,剩下的土著无不龟缩在寒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呦西,不错”
三景启司威风凛凛的站在一座燃烧的草舍前,仿佛在为这次大战的辉煌胜利沾沾自喜。
不过,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下属来报,这些土著都是穷鬼,连个锅碗瓢盆都没有,吃饭用的还是树叶缝制的器皿。
“八嘎”得知这一消息的三景启司大骂一声,气呼呼地吼道“看样子必须要进攻这群土著的城堡才行,再召集两百人,杀向十里之外的驻马城,那里都是土著贵族呆的地方,一定有黄金的”
“嗨依”
很快,那下属领命后立刻从船上又召集了两百名浪人武士,加上之前劫掠的海盗总计是三百人,顶着冬季难得的烈日浩浩荡荡向驻马城扑了过去。
而远在十里之外的驻马城内,显然还没意识到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内中的贵族依旧在“皇宫”里享受着奴隶主该有的生活
所谓驻马城,严格来说不如是个镇,四周的墙面连一丈都没有,内中人口不过三万,八百名守军士兵都是身穿布衣手持石枪或骨刀,连一件皮甲都看不到。
凡事都是相对的,跟大周各地的城池比那这座驻马城可以说是寒酸至极,就算是皇宫甚至还没远东总督府三分之一大。不过相比瀛洲海盗攻陷的驻马国海岸线,那确实是“繁华”了不少。
皇宫内,各土著奴隶主把酒言欢,看着正中肌肤黝黑的土著女跳着草裙舞,不时爆发出阵阵狂笑。
而在这群黑不溜秋的人之中,有一人却格外显眼,因为他身穿中原服饰,一脸的阴霾,相比那些土著,着实要白了许多。
这人就是在远东之战侥幸逃脱的总督,姜泽
姜泽现在相当郁闷,当日他出海逃脱,本来是一直打算沿海南下回到苏州或岭南,再设法跟姜浔取得联系,向他陈述远东剧变,然后动用整个大周士族的力量发兵北伐夺回远东。
可是,人若倒霉就连喝凉水都塞牙缝,刚出海没几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自己乘坐的船只刮离了本来航道。
由于没带航海图,姜泽和船夫就在船上漂流了十几天,结果就是淡水喝完了,食物也不多了。姜泽为了活命,趁船夫不备,用绳子活活将他勒死抛入了海中。
然后姜泽依靠雨水和偶而流动的鱼潮,奇迹般的又撑了二十多天,就在他感觉要绝望的时候,驻马国出海捕鱼的土著发现了他,将他救上了岸。
在生命获得保障之后,姜泽努力试图跟当地的土著奴隶主沟通,请求他能帮助自己回到大周。
然而,语言上的巨大差异,让双方等于是鸡同鸭讲,最后奴隶主会心的一笑,以为姜泽是想通婚,就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他,直接气的姜泽差点吐血而亡。
如今,姜泽已经在驻马国待了四个多月,每天除了跟奴隶主一起坐在这座在自己眼里也就是牛棚大小的皇宫里吃喝傻笑外,就是在奴隶主士兵的驱赶下,与奴隶主的妹妹造人
姜泽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碰过这么恶心的女人,因为常年累月不洗澡,让自己这新一任的妻子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看着她那干硬的头发和满嘴腥臭的黄牙,他忽然觉得宫刑也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当然除此之外,最让姜泽难以忍受的是,在执行造人运动的时候,会有一群人在边上围观,甚至是指指点点,简直让他觉得这是生平所受的最难接受的奇耻大辱。
“不行,必须得离开这里,要再这么下去的话,我恐怕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宫宴”上,姜泽望着傻笑不止的奴隶主们,心中更加笃定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耶耶”
就在这时候,驻马城外响起了一阵浪人的呼喊声。
这些奴隶主闻听这阵声音,齐齐一惊,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向皇宫外跑去。
姜泽眉头一皱,也跟着他们向外跑去。
等到了驻马城头上,顿时一阵耀眼的金光铺面而来,闪的人睁不开双眼。
定睛望去,却见城外三百瀛寇手持金色锡箔纸扇,一边嚎叫,一边摇摆着向城里跳着行来。
“这些瀛寇不妙”
与瀛寇打过几仗的姜泽,立马认出了那些挥舞着折扇的浪人就是来自瀛洲的海盗,不由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