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里正男忙跪正姿态说道“城主大人,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是我本意,只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将功赎罪,我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三景启司也同样五体投地,对屏风后的身影祈求道“城主大人,也请您给我一次机会,只要能饶我一命,以后就给你做牛做马好么拜托了”
柏泽丸轻笑一声,刚要开口,三景启司和岩里正男所跪房间左侧的移门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尔后移门大开,走出一条身高一米七五以上,异常魁梧的武士。
这名武士望了跪在地上两人一眼,对柏泽丸躬身说道“城主大人,依我看就暂且饶恕他们吧,纵使他们有错,也罪不至死”
“上衫义隆,不要以为你是我的贵客就能管我的事,想替这两人说情,就怕你还不够资格”柏泽丸戏谑地说道。
上衫义隆捏紧拳头,咬牙说道“方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在房间里听到了,虽然他们有过错,但也罪不致死,城主大人你这样做太过极端了”
“啪啪啪”
屏风后顿时响起一阵鼓掌声,柏泽丸笑着说道“上衫君真是仁义无双啊,那么我想问一句,下属犯了错该不该罚呢”
上衫义隆点头说道“自然是该罚”
“那你就先退到一边,不要多管闲事”柏泽丸冷冷地喝止上衫义隆,然后又对三景启司跟岩里正男说道,“你们商量好了没,到底谁为这次差事失败负责该谁去自尽呢”
“城主大人啊”
二人齐齐跪倒嚎啕大哭起来,场面一时间十分的悲凄,让上衫义隆眉头皱的更深了
柏泽丸的嘲讽仍然在继续“你不肯死,他也不肯死,难道说,还要我为此负责自尽去死不成么”
“城主大人,你不要太过分,这里可是瀛洲”上衫义隆指着屏风怒道。
“我好怕啊,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呢,上衫家族是否有实力和勇气跟南望城为敌呢”柏泽丸没有半点恐惧,依旧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回道。
上衫义隆说道“上衫家不会,也不愿与城主大人为敌,只是岩里正男和三景启司都是昔日岛津大名麾下的武士”
“那有如何”柏泽丸好奇地问道,“你觉得我会怕他们么”
上衫义隆摇摇头说道“我自然是知晓城主大人不会惧怕岛津大名,只是为如此小的一些事,就动手杀掉他们,未免也太不给岛津家族的面子,
也怕以后会折损双方的利益,如果城主相信我上衫家的为人信义,那么这次他们所遭受的损失就由我上衫义隆加倍赔偿,你看这样如何”
屏风后的柏泽丸沉默一会儿,轻摇折扇,开口对岩里正男和三景启司说道“恭喜你们二位,暂时不用自尽了,而且你们也听到了,
有上衫家和岛津大名给你们做靠山,等于就是有了一张免死金牌,以后你们两个,就可以为所欲为,尽情的失败喽”
岩里正男和三景启司心下一喜,齐声说道“城主大人请放心,我等绝对不会再失败犯错”
柏泽丸沉默一阵后,又对三景启司问道“三景君,你说你这次带来了黄金、香料还有驻马国的奴隶,我想问一句,这些奴隶中可有什么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三景启司仔细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忙对柏泽丸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打扮像是中原人,谈吐很是不凡,应该是贵族出身的吧”
柏泽丸应了一声,说道“你们先退下吧,顺便把那个中原人带到这里来,我想见一见他”
“多谢城主大人,属下告退”
岩里正男、三景启司齐齐松了口气,起身倒退着向通往四楼的阶梯走去。
“奏乐”
等二人离开,柏泽丸让那歌姬继续开始弹起琵琶,周围的艺伎也立刻开始附乐、跳动舞姿。
“上衫君,这样处理,你满意了吧不过仅此一次,若下一回你再敢干涉我南望城的事务,那上衫家和南望城的合作就此结束”
柏泽丸的话,让上衫义隆很是苦恼,屏风后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硬是让瀛洲各方势力没有办法。
自己上衫家所需的战略物资铜、铁也大部从柏泽丸手中购买,一旦南望城停止了与上衫家商业合作,那用不了多久,上衫家必定会被瀛洲其他势力吞噬的渣都不剩。
于是,上衫义隆躬身说道“抱歉,城主大人,请您原谅我的无礼,适才也是因为担忧坏了您与岛津家的”
“不必多言”柏泽丸打断上衫义隆的话,“这种事我根本不放在眼中,既然你来了,不如趁现在来谈谈上衫家来年所需的货物数量和价格,相对于虚无缥缈的情谊,我更相信的是利益的交换”
上衫义隆点点头,然后来到屏风后跟柏泽丸一起商议贸易货物的数量,偌大的房间内外,只有艺伎和歌姬表演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