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来报“报,徐将军,前面山岭发现刘策军行踪”
徐昭眉头一蹙“在哪”
探马道“虎头山”
“不可能”徐昭厉声喝道,“刘策现在应该是以突出秦岭包围为要,怎么可能会在虎头山屯集不知道虎头山上有数百山贼盘踞么”
探马拱手说道“徐将军,属下探得千真万确,虎头山上确有远东军的旗帜。”
牛金闻言,对徐昭劝道“将军,刘策行军历来不按常理出牌,没准就是他攻下了虎头山作为据点,想借此伏击我等”
徐昭摇摇头“在这秦岭内固守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刘策会这么愚蠢么这定是他故布疑兵之计,妄图拖延追击步伐,我等因不予理会,继续向平阳道前进。”
说完,他回头大声下令“全军听令,火速通过虎头山山道,向平阳道前进”
同一时间,弘阳城外
“轰”
一声天崩地裂的轰鸣震透寰宇,一枚三十斤重的铁火炮在落入城外进攻的雍州军阵中轰然炸开,碎裂的铁片和灼热的气浪将铁火炮落地的四周雍州士兵尽数掀翻在地。
董猇奉徐昭之命,和张滇、王懋以及安定四周的郡县地方军合兵一处,总计四万人向弘阳发动了收复之战。
弘阳雍州进入中原腹地的门户,如果不能将他从远东军手中夺回来,那等于就是被困死在了这一省之地,失去了最后一丝主动进攻的权力,以后就只能被动挨打,所以无论如何这弘阳都必须打下来。
董猇、张滇、王懋十分清楚形势的严峻,在率军抵达弘阳城郊时,就对城中的远东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然而,架在城头上那百余座投石车投掷的铁火炮给三部大军的进攻造成了前所未有的伤亡,仅两天时间,大军未及城下,就已在这种可怕的火球轰炸下,折损了足足四千多人。
这种新式武器彻底让董猇三人懵逼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守城利器,那种震耳欲聋的轰鸣巨响让他们包括自己麾下的士卒都心胆俱裂,士气也从刚出征时的意气风发,变的极其萎靡。
尤其是张滇、王懋二人,他们本以为那投石机已经是神兵利器了,不想城头上铁火炮的威力比之投石机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
“轰轰轰”
铁火炮落地引发的连续不断激炸,让前方正在进攻的雍州士兵死伤极其惨重,原本的严谨的阵型早就乱成一团,全凭借着本能在向着前方死冲。
“噔”
城墙上,两名北府军士兵提着一颗铁火炮放到弹仓内,发出一阵清脆的噌响,紧接着解开挂耳上的铁链,又有一名士兵举着火把往铁火炮上一点,瞬间燃烧起来。
“放”
“呼”
一声令下,一名北府军士兵抡起铁锤重重凿下机扩,但见绞盘一阵快速转动,臂杆迅速上抬,将冒火的铁球狠狠的甩向城外密集的人群。
“轰”
一声巨响,铁火炮刚好落在一辆正在前进的攻城车上,瞬间撕裂炸响,将周围的士兵尽数掀飞出去,很快就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凄喊声。
平地之上的铁火炮射程为一百五十步上下,不过立于城墙之上后,这射程硬生生延伸了五刘十步,所爆发的杀伤力更是成倍增加。
“继续”
站在城头督战的白麒,冷眼死死盯着城外涌动的人群,嘴里不停低声念叨这两个字眼。
第一次受刘策嘱托,亲领上万大军据守退敌,白麒心中十分珍惜这次表现的机会,对于眼下的战事,他是慎之又慎。
也的亏霍青军中别具一格的操练方式,早已将白麒的内心,磨练的跟钢铁一样无情,对于所要面对的敌人根本毫无半点怜悯之意
午时时分,见进攻无果,张滇只能无奈鸣金收兵,听闻撤退指令的鼓号声,正在进攻的雍州军士兵立刻如潮水般向本阵撤去
见敌军撤退,白麒也当即下令“停止进攻,准备用餐”
得令的将士也都松了口气,除了留守岗位的士兵外,其余士兵依序步下城墙,准备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伙食,快速补充流失的体力。
这支北府军也是自加入刘策麾下以来经历的第一场大规模的攻防战役,但他们脸上的神情却是平静的出奇,只是各自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默默的啃着手中的肉饼,喝着蛋花汤,等候着接下来的战斗来临。
相比与弘阳城内的远东军,雍州军军营中却是一片士气消沉,愁云惨淡的景象。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将士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面色呆滞,麻木的听着军中传来的伤患哀嚎,相互之间连一句可以宽慰的话语都没有。
“唉”
王懋看着军中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日早上一战,军中伤亡人数又累计达到一千余人,可这一千多人的伤亡却连弘阳城前的第一道壕沟都没有填平。
听着军中伤员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呻吟声,一股无力的绝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看着远处硝烟弥漫中模糊不清的弘阳城楼依然耸立,王懋觉得就算把四万人全部折损在这城下,怕也无法取下那座雍州的门户了,撤军的念头已经在王懋脑海不停徘徊。
“差不多了,徐将军只命我们试探一下,五千人的伤亡代价也算是可以跟他交代了,回去和张滇、董猇商议一下,早些撤兵吧,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