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七千安南守军是新潭城最后的守卫力量,自己折损不起啊
“阮将军,您拿个主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黄腾焦急的对阮言说道,“敌军驻守在此,我们根本无法突出去,实在不行要不换一条路吧”
“换一条路那至少得多走二十里路”阮言怒道,“等绕到鸿都港,将士们还有力气与敌鏖战么”
“那你说咋办绕道不行,杀又杀不进去,难道我们就这样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中原人占据这条巷道么”
阮言想了想,说道“现今之计,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巷道两侧房屋全部烧毁,只要大火燃起,敌军必然主动后退”
黄腾闻言眼皮一跳“阮将军,如果这样的话,王上那里该如何交代啊,新潭起火,这罪责”
阮言冷笑道“等夺回鸿都港,就把焚烧房屋的罪责推到那些中原人身上就是了
如此混乱的局面,王上是不会知道的,就算他知道火是我们放的也会推责到那些入侵者身上,
毕竟王上现在关心的是这一战能不能打胜,鸿都港能不能重新夺回”
黄腾犹豫再三,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唉,也只能这样了”
阮言道“事不宜迟,那几赶紧去找些柴火,把房屋都点燃吧”
黄腾点头刚要命士兵去寻找柴火,可就在这时,巷道内传来阵阵平民哭泣的声响,朝巷道外是越逼越近。
“怎么回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黄腾和阮言奇怪向巷道内探去。
不多时,无数妇孺孩童哭着从巷道内向安南士兵所在地如潮水般涌来。
“不好他们想要驱赶百姓赶紧拦下他们”
阮言和黄腾瞬间明白了这是汉军的阴谋,忙命身边守军阻挡百姓冲阵。
但是,阮言和黄腾的军队都是新潭当地的民户组成,不少安南士兵看到人群中有自己的妻儿后,顿时喧哗起来,根本没理会阮言的命令。
现场很快骚乱起来,在百姓群冲入阵列一刻,安南守军的防线一触即溃,到处都是哭喊叫骂的声音,到处都是推搡的身影,任凭阮言和黄腾怎么弹压鼓舞士气都没用。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妇孺孩童被驱出巷道一刻,成列汉军士兵高喊嘹亮口号,在前排刀盾手用戚刀刀身敲击盾面下,满含杀气的出现在安南守军跟前。
“不好,御敌”
那全身铁甲寒光的视觉冲击,让备受刺激的阮言惊呼不止。
但是,此刻骚乱的阵型根本无法重新集结御敌,阮言跟黄腾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汉军一步步逼近。
“逃吧”
这一刻,阮言和黄腾自知此战已无半分胜算,各自互望一眼,立马转身挤开人群想要逃离这片死亡地带
主将一旦怯战而逃,战斗基本已经没有悬念了,失去主心骨的安南守军犹如一盘散沙,成了汉军矛刃之下的砧肉,任由宰割
“七千人,孤的七千大军就这样败了”
“回禀王上,七千新潭守军全军覆没,一个都没能归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夜幕降临,得知兵败消息的阮庆统在王宫内大发雷霆。
只见他气喘吁吁的对来禀报战况的阮文和说道“从昨日到现在,孤已损失了多少舰船多少将士
孤的鸿都舰队全军覆没,损失二百条战舰,那可是孤的王牌水师居然会这么不堪一击,
现在,足足七千人,居然被不到千人的中原人杀的片甲不留你告诉孤,是那群中原人强不可敌,还是孤的军队孱弱不堪”
阮文和不发一言的跪在地上,默默承受着阮庆统的怒火。
“现在这群中原人到什么地方了”阮庆统坐回王座上又问道。
阮文和回道“回禀王上,这群中原强盗现在正在城里四处劫掠,就连不少城中大人的家中也遭到了波及,方才士兵来报,他们距离王宫已不足四十里了”
“什么四十里”阮庆统闻言,吓得立马从王座上跳了起来,“你为何现在才告诉孤方才怎么不说”
阮文和心中不快,暗道“方才都是你在发火,我想说可也没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