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被当成背锅侠,李忘忧连朝纨绔们竖中指都懒得做了,笑骂道“关我屁事啊”
“自然是怪你写的那三国演义。”房遗爱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李忘忧无语,这特喵的又和三国有啥关系
“子忧,三国之中何人箭法第一”
“呃,应该是黄忠吧。”李忘忧不明白房遗爱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不过黄忠的善射,却是众人皆知的,后世的三国游戏中,黄忠也是一贯以神射手的形象出现。
房遗爱一拍大腿“对啊黄忠最酷最帅的便是那回马箭。三国有云云长两日战黄忠不下战不到三十余合,忠诈败,云长赶来。忠想昨日不杀之恩,不忍便射,带住刀,把弓虚拽弦响,云长急闪,却不见箭;云长又赶,忠又虚拽,云长急闪,又无箭;只道黄忠不会射,放心赶来。将近吊桥,黄忠在桥上搭箭开弓,弦响箭到,正射在云长盔缨根上。云长吃了一惊,带箭回寨,方知黄忠有百步穿杨之能,今日只射盔缨,正是报昨日不杀之恩也处默兄最是崇拜那黄忠,最喜欢练的便是那一手回马箭。”
和李忘忧待久了,连酷和帅这两个词,这些纨绔们也学会了,但李忘忧都听傻眼了,这群纨绔是有多迷三国演义这书
这其中的内容,他若不是照着手机抄写,也是背不下来的,可房遗爱居然一字不落的将这一段给背了出来。
其实这也正常,对于这些纨绔而言,三国演义就相当于后世八十年代时,一众学生痴迷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多少无知少年,因为看过几位老先生的武侠小说后,跑去少林寺、武当山要拜师学艺。
像房遗爱他们这般,几乎能将书中内容倒背如流的,也是大有人在,并不稀奇。
但李忘忧还是不明白,这特喵的与程处默中箭,而且还是中了自己的羽箭有何关系
“这和处默哥受伤有什么关系”
“别急,听我慢慢给你道来。”房遗爱倒是很有说书的天赋,也不再卖关子,一五一十将今日城外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却听得李忘忧嘴巴大张,觉得真是见了鬼了
程处默他们一众纨绔,今日闲得无聊出城打猎,却遇上高句丽与东瀛人使团,这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众纨绔,谁也没将这些高句丽人,与东瀛人放在眼里,自然也懒得搭理他们。
毕竟在唐人看来,无论是高句丽还是东瀛,都不过是蛮夷而已。至于当日在台狱之中,揍了这些东瀛人,纨绔们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一群蛮夷使臣,揍就揍了,屁大的事情。
只要不是像李忘忧那般将他们杀了,即便圣人也不会理会东瀛使臣是否挨打这种小事。
纨绔们觉得这些东瀛人是草芥般的存在,浑然不当回事,但这些东瀛人却并不那想。
东瀛使团当日在台狱被李忘忧给宰了三人,心中憋屈不已,却又发作不得。
这些东瀛人倒也不傻,自然会四处打听,在台狱之中杀了他们同伴的究竟是何人。
待得知行凶之人,居然是大唐皇帝陛下的侄子,开国县伯,名满长安城的户县伯李忘忧李子忧后,这群东瀛使臣,倒是立刻老实了。
就如后世菊与刀之中分析的那般,东瀛人习惯于诚服强者。
故而李忘忧杀了三名同伴,这些东瀛人在事后知道李忘忧身份后,不仅不敢心存怨恨,反而恭恭敬敬,准备了一份厚礼,送去了李忘忧的府邸,赔礼道歉。
李忘忧自然懒得与这些东瀛人打交道,连面都没见,直接让老管家李衡出面,将那些东瀛人给打发掉了。
按说这些东瀛人,既然知道了李忘忧的身份,那么当日在台狱之中,与李忘忧一起动手揍了他们的纨绔身份,他们就算打听不到,用屁股去猜,也应该猜得出来,必然不是普通人。
不过这是正常人的想法,而这群东瀛使臣的想法却明显与众不同,脑回路里明显少了根筋。
他们在打听出李忘忧的身份后,居然就将在台狱之中揍了他们一顿的纨绔们,给抛之脑后了,似乎那只是一群路人甲而已。
在东瀛人的想法里,直接想当然的将纨绔们,当成了李忘忧身旁附庸风雅拍马屁之人,毕竟以他们的想法,若是自己当初知道李忘忧的身份,恐怕也会跪在地上舔对方的靴子。
正是有这种想法,今日那些东瀛人在见到纨绔们后,想起了当日在台狱之中,自己等人被他们揍了一顿的事情,居然口不择言的对纨绔冷嘲热讽起来。
纨绔们都是在长安城中肆无忌惮惯了的,如何受的了这气,毫不犹豫跳下马背就动了手。
倒是一旁的高句丽使团,一眼便看出纨绔们身份不凡,这伙鲜衣怒马的年轻人,必然不是普通人。
于是他们并未选择出手帮忙,只是冷眼旁观,任由纨绔们将那些东瀛使臣又给揍了一顿。
待纨绔们出了气,过足了瘾,翻身上马嘻嘻哈啊笑着准备离去时,高句丽使团之中,却有位年轻人忽然开口说道“诸位想必皆是大唐勋贵子弟,我等小国,虽不如大唐这般武功显赫,却也不是任由诸位这般肆意凌辱的。今日东瀛使臣挨打一事,我等自会向大唐鸿胪寺讨要个说法”
纨绔们根本没将这些使臣当回事,听他这样说,反而笑得愈发得意。
程处默忽然压低了声音,对纨绔们说道“哈哈,且看哥哥手段,学那黄忠,吓他们一下。”
说罢,程处默便从马背上取下了弓箭,也不搭箭,直接引弓空放,弓弦响声,自然吓了那些使团成员一跳,各个慌忙闪避。
他们这狼狈模样,又是引得纨绔们一阵大笑。
程处默再次拉动弓弦,又是一声弦响,那些使臣再次四处闪避纨绔们笑得声音更是响亮。
程处默这时取出自己的羽箭,搭在弦上笑道“看我射那东瀛人的头冠”
双方此时相聚不过二十来步,以程处默的箭法,这个距离那完全就是指哪儿射哪,不会有丝毫含糊。
他毕竟是程咬金的嫡长子,与自己父亲习得一身好武艺,弓马娴熟。要射那东瀛使臣的头冠,也只是想学黄忠射中关羽的盔缨,装逼而已。
程处默也没想伤人,射出那的箭也并未拉满弓,轻飘飘一箭射出,便直奔其中一名东瀛使臣的头冠而去。
但谁也没想到,意外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