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抬起来回话！”殷氏又道，寻雁这才抬起了头，有些兢兢战战地等着殷氏的询问。

“本夫人有几个问题想单独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得有半分隐瞒，否则……”殷氏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是，夫人，奴婢绝不敢有半分隐瞒！”寻雁闻言，连忙回答道。

心里隐约有种预感，夫人此次唤她前来，恐怕与小姐的事有关，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了。

“那好，本夫人问你，昭儿自从落水之后，都有哪些异常，都给我一一道来！”殷氏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想必没人比寻雁这个贴身丫鬟，更了解沈昭的异常情况了，而且从他们监视的情况看来，寻雁似乎与沈昭有些离心了，这也是殷氏打算直接问寻雁的原因。

寻雁闻言，一时之间不由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后，也不敢有半句隐瞒，连忙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末了，还特意说了一句：“夫人，不瞒您说，奴婢发现小姐自从落水之后，像变了个似的，变得有些奇怪。”

夫人是小姐的亲生母亲，肯定不会害小姐，如今夫人问这些也是关心小姐，所以她把这些事告诉夫人，应该不算背叛小姐。

更何况她的卖身契还在夫人的手中，她也是身不由已，想必小姐会理解她的。

寻雁如此自我安慰道，但心里仍有些不安，因为她感觉夫人的态度似乎有些怪怪的，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但愿是她杞人忧天……

寻雁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殷氏一眼，发现她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阴沉，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殷氏回过神后，发现寻雁脸色发白，心里不禁有些内疚，这丫头估计被她的脸色给吓得了。

“你不必如此紧张，本夫人只是单纯找你了解昭儿的情况，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殷氏脸色微缓，安慰了她一句。

“不过今日的谈话，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也不许告诉昭儿，明白吗？”

“是，夫人！”寻雁听了殷氏这话，心里这才安心了些，看来夫人应该只是关心小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再晚，昭儿估计要寻你了，如果你再发现小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记得通知本夫人，知道吗？”

“是，夫人，那奴婢便先告退了！”寻雁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子有些发软，她先前的确被吓到了。

别看夫人平常看起来挺和善的，但严肃起来的时候，还是挺吓人……不是，是挺有威严的。

她方才在夫人面前，连大气都不也喘一下，幸好只是有惊无险。

“夫人，您没事吧？”在寻雁走后，原本充当‘背景板’的禄嬷嬷，连忙上前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只是……”殷氏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苦笑了一声，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黯然。

“我原本还想着……万一是我们太多心，冤枉了昭儿可就不好了，可如今……”

她实在无法再自欺欺人了，根据寻雁的描述，让她心里最后那一丝侥幸的心理也没了！

因为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性情大变，就连那次落水也是一个意外，并不是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