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听闻此事,连忙带人来到安宁府。
慕容逸坐在南宫离床边,死活不走。
刺客已经被慕容逸拖到门外去了。
楚天河站在南宫离屋子外边喊慕容逸,“太子殿下,臣能问问究竟出了何事吗?”
“你赶紧出去吧,我没事,人都死了,难不成那背后的人还能再派个人来杀我不成?”
慕容逸却阴沉着一张脸,“此人阴毒得很,居然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阿离,你想过没有,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听了什么有关我的不好的话,才会突然对我这般冷漠。你要知道,那都是别人的离间之计,就像今日之事一样。阿离,你看着我,我是慕容逸啊。你不是说,要和我站在一起,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南宫离真的是很心累,有些话,说一次两次,也就嫌烦,可说三次四次,真的是要说吐她的……
“太子殿下,人心易变,这个道理,你们男人不是最清楚的吗?谁也没有规定女子喜欢上一个人就必须从一而终。
即便是行了嫁娶之事,也还有和离一说呢。我今日就跟你说明白了,我与你之间,无人离间,也谈不上离间。
当初,我喜欢你是真的,如今,我不喜欢你了,也是真的。太子是个洒脱之人,想撒手的时候,何曾留恋过。
不如,往后的日子,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各自欢喜,再不互扰。
青衣,送客!”
慕容逸的脸瞬间一片铁青。
这种心碎,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原来失去一个人,心真的痛到窒息。
上一世,南宫离在去北夏的途中,该有多痛才会毅然决然地跳入长水中……
难道,这就是命。
是上天在惩罚他,惩罚他上一世不懂得珍惜。
慕容逸失魂落魄地离开屋子,楚天河问什么,他都听不到。
后边听烦了,他直接一掌拍在院子里的树干上,“闭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楚天河也很无奈。
南宫离披着披风出来了,她看着慕容逸离去,心中毫无波澜。
“楚大人,方才发生的事情,我说给你听。”
楚天河连忙折回去跟南宫离请安。
“公主,要不您还是先回去躺着吧,伤下官不敢劳驾公主。”
“哪来这么多废话,你是想听还是不想听?”
楚天河抬眼看着这位安宁公主,撇撇嘴,“想听。”
“那就坐下!七月,奉茶!”
树底下,两人坐在石桌旁,南宫离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
楚天河毕竟是负责这件案子的人,他有权知道这些个事。
楚天河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位公主,轻描淡写地讲着这些事。
似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跟她没有关系。
“公主,容下官问一句,这些个事,的的确确是你亲身经历的,对么?”
南宫离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但是马上又反应过来,“等等!那人构陷我的,我可没经历。”
楚天河微微一笑,“这我知道,只是公主的语气让我听来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
“好了,你去办案吧。若能查出背后之人是谁,本公主请你喝酒!”
楚天河看着她拂袖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禁上扬出一个弧度,那弧度许久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