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寒的眉头紧蹙着,一直消散不开。
“南宫离,就因为为师喜欢你,你就想不认我这师父了?你怕是忘记了,当初我们成为师徒,那是对着天地立了盟约的!”
白莫寒像儿时和人争果子糖时那般,脸涨得通红。那模样着实有些可爱。
怎么还急眼了呢……
南宫离抬起眼,看着白莫寒,“师父,我不是说不认你了,我就是觉得这种情况,我不好总是出现在你跟前。”
白莫寒冷笑一声,“哦?那你对你自己也太有自信了吧。”
这才是她师父的语气嘛……
南宫离嘿嘿嘿笑,“师父,我这是为了你好,我总不能不喜欢一个人还像钓鱼似的钓着人家,那不道德……”
白莫寒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力道有点重,南宫离轻轻哎呦了一声。
“不道德都跑出来了?你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平时挺洒脱一人,怎么遇到这种事,你就扭捏起来了呢?你听着,练功的时候,你只是我徒儿。我不会把你看做我的心上人。你仔细想想,你哪次练功,我对你不狠?”
“也对……师父,既然你这么拎得清。那……我就继续学吧,只是……”
“再废话,今日你就给我练功去!”
南宫离马上用手捂住嘴巴,“我闭嘴,我闭嘴!”
白莫寒没再多说,默默地又去抚琴了。
用完午膳,南宫离收拾收拾就入宫了。
见了皇上,南宫离自然是先恭喜一番的。
皇上本就开心,见南宫离来了,心里更是得意起来。
叫李卫拿了些酒出来,他要和南宫离喝上几杯。
南宫离只好陪着,但期间不停按住皇上的手臂,不让他多喝。
在皇上的养心殿,平日里敢管着他不让他多喝酒的,也就南宫离一个了。
其实这种被人管着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父皇,你看如今东宫出了这么大的喜事,父皇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撤了忠亲王的禁足。人家毕竟是刚从北疆回来,身上的风尘还未去呢,京都的酒都害没尝出味道来呢,你就让人家堂堂一个镇北将军禁足府中。阿离真的觉得,他太可怜了……”
“所以,你今日是来为忠亲王求情的?”
“不然呢?我都说得这么明显了。阿离打小就是听忠亲王的英勇故事长大的,如今我南楚的大英雄,居然会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被禁足,日后,还有谁愿意为了南楚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啊。估计人家心里都在暗自嘲笑,‘看看看看,这镇北将军又如何,为南楚献出一生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得个被谣言击败的下场……’”
“你说的这些,朕都懂。”
南宫离从座位上离开,来到皇上身后帮他按摩肩背,“阿离当然知道父皇懂。父皇您是一国之君,承载着朝廷百官天下苍生给你的压力,您不可能仅凭自己对忠亲王的信任去处事。可是,父皇,您想想,这种一听就知道是陷害的谣言,背后极有可能是一场阴谋啊……父皇,您真的要被这些人牵着鼻子走吗?”
皇上眉头一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