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白莫寒把那衣裙往九歌身上一甩，“你，把这衣裙穿起来。”

九歌的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主人？要我穿？这可是女子的衣裳，我不穿，我一个男人，穿这个像什么样？”

九歌把衣裙又甩了出去。

白莫寒不声不响，拎着衣裙走到他身边，“你不穿是吗？很好，那这白府，你爷别待了吧。你要报恩，这些年报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去闯荡你自己的人生了。九歌，慢走啊。”

九歌立马哭丧着脸，嘴巴向下瘪着，眼泪似乎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了，“主人，你不能不要我啊！不就是穿女子的衣裙吗，我九歌顶天立地一个堂堂男子汉，死都不怕，还会怕穿着衣裙吗？主人，你等着，我现在就穿。”

几分钟后，九歌穿着衣裙走了出来。

“嗯……不错不错，身材真好。”

白莫寒一脸坏笑。

“主人，你究竟想干嘛？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这么多年，我除了每天损你，其他方面对你也算不错吧……”

九歌猛地点头，“主人对我可好了呢。”

“嗯……那再去梳个女子的发髻吧，这是珠钗簪子，一会儿，都戴起来。”

白莫寒拍了拍九歌的肩膀，意味深长，继续坏笑。

九歌脸一黑，“什么？还要梳女子的发式？还要戴这些东西？啊啊啊啊啊啊，主人，你杀了我吧……”

“九歌，慢走，我就不送了。”

“我梳，我戴，我戴还不行吗？”九歌要哭出来了。

梳好头，戴上那些珠钗发簪，九歌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他捂着脸走了出去。

“主人……你还要我怎样？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我感觉我自己要死了。”

白莫寒很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美，真美，我们九歌要是个女子，定是个迷死人的美人儿。”

“主人！你再说下去，我一头撞墙给你看！”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听着，一会儿，你挽着我的手臂，我们到安宁府跟前转悠几圈。你别出声，什么都不用做，挽着我的手臂就行。”

九歌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到安宁府跟前转一圈……合着还要他穿成这样出去见人？

他九歌也是有底线的好不好！

他九歌虽然只是个无名小辈，只是个小厮，但还是有自己生而为人的尊严的好不好！

他也不是那种人家瞪两眼就不敢拒绝的软蛋好不好！

“主人！我……”

白莫寒温柔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不行吗？”

九歌的嘴在颤抖，不停地颤抖，他的眼泪真的流出来了……

“我……我行……九歌行……九歌为了主人，两肋插刀，万死不辞！”

白莫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拍了拍九歌的肩膀，“很好，这个月月钱，翻倍！”

九歌收起眼泪，心中暗自给自己鼓劲，“九歌，你可以的，跟什么过不去，都别跟钱过不去！”

两人说着，这就出门了。

九歌很聪明，不知从哪儿剪了块布，往脸上一挡，他上前挽着白莫寒的手臂，羞涩一笑，“主人，这样可以吗？”

白莫寒很嫌弃他挽着他，但这是他有求于九歌，所以不得不笑嘻嘻地忍着，“可以，美……”

“哎呦，讨厌。”

九歌突然觉得有些好玩，他很不要脸地在白莫寒手臂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