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大汉说到这儿,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据说这大将军之女和咱们那新皇还有一段风月往事呢。”
另一位大汉瞪大了眼,慌忙捂了第一位大汉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来,喝酒喝酒。”
卿言听了此番对话,脑海里回忆起她和易辞一路走来看到的风景。
怪不得帝都的上元节这么热闹,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原是新皇登基。
两人吃完饭,在小二的带领下走到各自房门前,是对门的两间房。
“易辞,我有东西要给你。”
卿言临进门前,将玉佩塞到易辞怀里,未等易辞反应就跑回了自己房间,然后把门紧紧地关上。
将所有的嘈杂与慌张都抛在门外,只留扑通扑通响个不停的心跳在寂静的房间里,一下又一下,分外清晰。
易辞有些怔愣的拿起玉佩打量,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笑意,眸色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缓。
只是那抹温柔和笑意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便消失在温暖明亮的客栈长廊之内。
易辞转身回房,将玉佩放在桌案之上,在烛火的照耀下静静的凝望。
白色雪花玉佩在烛光下泛起柔软温和的光亮,像是寒冷凛冽的雪花也有了温暖的温度和希望。
良久,寂静的夜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很快消散在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之上。
窗外明月高悬,千万盏的孔明灯在苍穹之上飘摇沉浮,带着一个个微小而坚定地心愿飘向不知名的远方,化作天际的一点荧光。
易辞收回视线,将窗子轻轻关起来,转身凝向桌上的玉佩。
轻声自语道:“怎么这么巧,偏偏是雪花玉佩?”
第二天早上,卿言睡的正香,听到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挣扎着起来,打开房门是梳洗完毕的易辞。
易辞换了衣服,一身青色衣袍,发丝用发冠高高的竖起,连带着鬓角垂下的发丝也一并梳了上去,戴着容公子的面具,整个人看着干净利落,英俊潇洒。
卿言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帝都,他自然是要换上容公子的装扮。
视线移到他手中的衣衫,卿言问道:“给我的?”
易辞笑了下,把衣服放到她手里,声音慵懒低沉:“我在楼下等你。”
卿言望着手中的衣衫,还是熟悉的白色衣裙,只是多了件披风。
卿言换上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肤白胜雪,唇红齿白,脸颊上带着刚刚睡醒的红晕,眼眸中是慵懒的困意,发丝因为夜里睡得太沉,被压的轻轻翘起。
“这才对嘛。”卿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月神宫里住久了,都快忘了自己本该是什么样了。”
想到月神宫,卿言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易辞的腰间没有佩戴雪花玉佩,他没有收。
卿言抬眸认真的打量起镜中的自己,好半晌,喃喃道:“除了都是一身白衣,我们也不像啊?”
……
下了楼,易辞已经坐在那儿等她了,身边还坐了道同样青色衣袍的身影。
“难也道长,你来了。”卿言笑着过去,坐下打招呼。
“小姑娘见我这么高兴,道爷我很欣慰,不过身边这位脸色太黑了,道爷我还是抓紧吃要紧。”
难也道长挑了挑眉,一如既往的嘴贫打趣,手上不忘横扫桌上的食物。
易辞在旁边给卿言盛了碗粥,意味不明地笑道:“有人今天要当冤大头,你多吃点。”
“难也道长,没想到你这么大方。”卿言由衷地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听着怪怪的,不过道爷当你夸我了。你千里迢迢来到京都,今儿个我请客,道爷带你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