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太后在乎自己的容貌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而唯一一个可以助太后维持年轻容颜的人只有国师。
于是,无论多少人厌恶国师,都决不敢在太后面前提国师一句不好,更遑论是想让国师离开的话。
“太后放心,臣一定让太后的脸恢复如初。”
“那便好,以后宫内不许再出现飞鸟,包括幻影,也不许用飞鸟幻化。”太后愠怒的对身旁的随侍命令道,“若是让哀家再看见一只飞鸟,你们就是和夏儿一样的下场。”
“是。”
“难也道长,你的幻术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太逼真了。”卿言咽下一个紫薯丸子,说话有些含糊。
难也与易辞碰了杯酒,轻抿了一口,笑道:“小姑娘这次可猜错了。”
易辞将茶杯推到卿言面前,闻言抬眸看向难也:“国师和太后做的。”
“嗯,你之前不是说是难也道长……”卿言饮下一口热茶,又挑起一个糯米丸子塞到嘴里,腮帮子有些鼓鼓的问道。
易辞瞧了她一眼,有些好笑道:“你这副样子真的让我怀疑,是不是我这几日亏待了你?”
顿了顿,又笑道:“你那哥哥凡事老与我对着干,我不那么说,他怎么会绞尽脑汁诬陷国师。”
“哦……”卿言又咽下一个丸子,“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宰慕扶疏一次,怎么也得吃回本。”
“哼。”慕扶疏放下酒杯,嫌弃的扫了卿言一眼,“吃吧,多吃点,吃成一个大肥婆,看有人敢要你吗?”
话音未落,一只玉手从紫薯丸子前退回,转而夹了一根毫无油水的青菜放在自己的碗里。
慕扶疏瞧见李云柯的动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丸子夹到李云柯的碗里:“你贵为公主,谁敢嘲笑你?”
语罢,两人皆是一愣。
“哼,就不劳你操心了。”难也将丸子夹到自己的碗里,也没有碰,而是睨了慕扶疏一眼,没好气地说,“既然知晓云柯贵为公主,你就离她远一点。”
慕扶疏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易兄,寺里西边有几座空房间,你们今晚可以在那里凑活一下。我和云柯就不在此多待了。”
难也站起身向易辞告辞。
李云柯迟疑了一下,也随着难也站起身子。
“你的佛经不抄了?”难也见李云柯有些犹豫的样子,补充了一句。
李云柯像是刚想起来这件事一般,眼睛微睁,慌忙不失端重的收拾好自己准备与难也离开。
“李潇湘。”
难也走了几步,易辞忽然在他身后唤道。
“嗯?”难也转过身,有些诧异的看着易辞。
易辞已经许多年没有叫过他这个名字了。
“今日那幻影不是冲太后而来,而是你。”易辞缓缓站起身,神色严肃,“那国师灵力术法在你之上,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