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云柯被他的话气到,小脸涨红,偏过头轻轻顺了口气,愠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我同在此处于理不合,你快些离开吧。”
慕扶疏直起身子盯着李云柯,真的开始思考起来,半晌忽然起身朝李云柯走过去。
“你想干嘛?别过来。”
因为某人之前的某些行为,李云柯对慕扶疏充满了戒备,见慕扶疏过来,心跳骤然加快,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小心!”一声落下,公主殿下撞上了一根涂了红漆的木柱之上。
“我看看。”慕扶疏拉下李云柯放在她后脑上的手,细细看去,“没事儿,就是这红漆像是刚刷上去的,你的头发和衣服上也染上了一些。”
男子离得极近,身上的气息通通的涌入她的鼻间,李云柯耳朵微红,不自然的道:“你离我远一点。”
慕扶疏的身形微顿,眸中掠过一抹精光,嘴角扬起轻佻的笑意,身子又向前挪了一步,俯首在她耳边轻语:“我记得,你的嘴唇很软。”
耳畔瞬时红遍,李云柯恼怒的推他:“慕扶疏,你别太过分了,你……唔……放开我……放开……”
慕扶疏将她困在自己怀抱和柱子之间,低头找到樱红温热的唇畔重重地覆了上去。
李云柯剧烈的反抗起来,手抵在他的身上用力地推拒,这人却像是一座石像一般怎么也无法推动分毫。
不仅没有将他推开,反而换来了他更加用力的亲吻,炙热的气息在唇角激荡流窜,温润的唇畔辗转碾磨,不知疲惫。
李云柯推拒的动作在他铺天盖地的攻势下弱了下来,手有些无力的垂在他的腰间。
慕扶疏这个人就是个地痞流氓,浑不在乎世俗观念,纲理伦常,只凭着自己的喜好胡来,第一次见面就因为觉得她长得好看便不管不顾的强吻了她。
后来在宫中第二次遇见,这人也毫不在乎两人的身份,依然对她言语莽撞,行为多加冒犯。
从小娇生惯养的她真的讨厌死了这个人,恨不得将他丢入大牢里,让他好好尝尝何为宫中最严厉的刑罚。
不过这个登徒子也不是全然无心,每次对她的莽撞行为会点到即止,也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为了哄她,会带她偷溜出宫,带她见识人间烟火,世间百态。
但……不对的人,不对的时间,不对的身份,不对的相遇,什么都是不对的,怎么能让错误继续下去?
李云柯忽然生了力气,趁慕扶疏不备将他狠狠地推开,怒道:“慕公子,请你自重!你若是再这样无理,休怪我不客气。”
慕扶疏见李云柯眼眶通红,咬着嘴唇颤抖的样子,蓦地撤回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擦掉了唇边的血迹。
“怎么突然就不让亲了?”慕扶疏十分厚脸皮地说出讨打的话。
李云柯闻言怒意更甚:“我何时同意过?”
慕扶疏微顿片刻,换成一副严肃的神色,庄严道:“通过那个国师的谈判周旋,邑娄国同意你们割舍十座城池换取短暂的休战。但太子战败和被诬陷自杀,你知道真正意味着什么吗?”
李云柯对他的脸色转变微微诧异,听到他的话,心下一塞,语气冷硬下来:“中州国和邑娄国之间,势必还会有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