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千面狐穿着高跟鞋,长腿轻迈,翘臀微晃,甚有气质的走着模特步,去道台上。
“没事,尚老板我能叫醒!”千面狐笑道。
一时间在场诸人都被这个少女绝美的气场所吸引,纷纷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听得她纤细柔嫩的玉腿之下,红色高跟鞋落在地上发出响声,这声音是那么杀机四伏,又清脆悦耳。
踏踏——踏踏——
薛璞眼皮一瞧:“这妞儿是要干啥?”却看她红色的鞋尖,似锥子一般闪着异样的光芒。薛璞的脸色变了,赶忙闭上眼睛。
她走到红毯之上,玉腿高扬,猛得踢在尚天良的要害之处。
噗呲——咔嚓——
鸡飞蛋打——尚天良在剧痛当中平地窜起一米多高,从此迎来了新的人生。
一旁的尚贞洁,心知尚天良的猫腻,不敢去看:“哦,我的爸爸,不妈妈!”捂着脸逃跑了。
“啊——”尚天良似鲤鱼上岸一般,在地上痛的一顿扑腾,惨叫了五六分钟方才平静,咬破手指在,用血迹地上大写了七个“惨’字。
看着千面狐狸这个娇艳的少女,再无高举之心,心中暗念诗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尚天良膝下无儿,三代单传,尚家至此绝后了。
薛璞见得此情此景,心底一触,当真是看着都疼。
薛璞无奈道:“啧啧啧,你这动用私刑不太好吧”
“噗,本姑娘是贼,有什么好不好的。”千面狐狸狡黠一笑,尽是古灵精怪。
她低头阴森的对惊魂未定的尚天良说:“我叫孙小萌,尚老板真的不认识我?你再仔细想想?去年那个被黑人留学生碎尸的实习校花记者是不是就叫孙小萌?”
“我,我,我她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贱民罢了。我尚家祖上可是平南王尚可喜,是大清皇帝册封封疆大吏,我家为旗人的包衣世家高贵之种,岂可与区区贱汉性命划为等同!”
千面狐狸一个耳光打得他鼻青脸肿:“当奴才还玩优越!大清亡了,傻x”
尚天良猛地惊愕,连连向后爬去,扯住薛璞的腿:“薛大师,我雇你前来帮忙,你可不能把我丢下啊。我尚天良愿意出十倍,不百倍的价格!只要您愿意帮我度过难关,我的财产一半就是你的!”
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尚天良,谁知薛璞冷冷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我当灵探虽为生计,但更为天地良心。你的钱都是老百姓的骨血,我可不敢要。”薛璞掏出尚天良给得预支金十万丢在尚天良的脸上。
但丢出去的一瞬便心头一凛瞬间后悔,可是为时已晚。
只见千面狐狸纤纤玉手一扬,正好接住:“嘿嘿嘿,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就是于民,你不要我要”
但见千面狐狸得了钱财之后笑得灿烂可爱,眉目间那莫名的哀愁似散去许多,笑声如黄莺般悦耳,当真是愁也如画,笑也如画的美人。
薛璞起初对枉掷千金的真香行为非常懊恼,但见她欢喜,模样可爱,自己心底也不由得开心起来,方知古人所言“千金买一笑”所言非虚。
突然一股杀意袭来,薛璞单手把千面狐狸护在身后。
只见角落之中追逐千面狐狸的爱新觉罗·褀焘正死死盯着千面狐狸和薛璞。
他被薛璞设计支开,扑了个空,方才知晓大事不妙。
爱新觉罗褀焘手握钢刀,大战一触即发,薛璞心知此人本事颇高,而他自己开启大阵后体力空虚胜算不定。
却听倒在地上的尚天良呼喊道:“啊啊啊,褀爷,快救救奴才,奴才这么多年为了大清尽心尽力,您可不能这么抛弃我啊!”
薛璞一愣暗自嘀咕:“什么大清?犬清不都亡了吗?”却又一脸坏笑的嘲讽道:“哟,太君,怎么你要救尚老板吗?我劝你还是雅蠛蝶!这里这么多人,你一个精通日语的美国人,再怎么死狗一,也不敢在中国的地盘上撒野吧!”
薛璞明知他不敢动手,却刻意拿爱新觉罗·褀焘玩梗。气得爱新觉罗·褀焘脸上绿惨惨的,媒体们都以为看见了spy的古尔丹。
千面狐狸却得意道:“这世上有比明月更美的人,噗,原来还有比粑粑更丑的狗。薛璞我不要见到这丑粑粑”
薛璞笑道:“他若敢动手,我就帮你打他如何?”
媒体的目光纷纷注视在这个兽族刀客身上,褀焘长得虽然莽撞,但是心思深沉他说道:“我滴和他不熟!”说罢转身便走了。
很快警察赶到,警车出动带走了尚天良进行调查。
而尚天良的案子也告一段落。
五星级酒店里警方的介入使得酒店喧嚣异常,千面狐狸把尚天良的罪状和证据资料发送到各家媒体的手中便离开酒店,顺手拿走了那个赝品瓶子。
薛璞最讨厌人多,便也悄然离开。
薛璞陪着千面狐狸愀然走在遍布星辉的夜色之下,悠悠荡荡却到了乐游原青龙寺遗址附近下,柳色苍翠,夜风习习。
届时千面狐已经换成一身清纯的学生装打扮,短小的深蓝色水手服,白色的超短裙,齐膝白袜,露着性感的肚脐,白嫩纤细的大腿,长发及腰,甚是乖巧撩人。
千面狐把撩人的小脸靠近薛璞,喘息间吹拂着阵阵兰麝。
薛璞问道:“你你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揭穿尚天良的吧?!”
“噗,你怎么知道?”千面狐笑道。
“因为昨夜在调查之时,有一个账号主动为我们提供了记者遇害的消息,而你在我未告知遇害记者有一个叫孙小萌的前提下,你竟然说出了她的名字。”
千面狐狸婉儿一笑并不作答,看着柳色却说:
“曾逐东风拂舞筵,乐游春苑断肠天。春色再美,我觉得还是钱更实惠我走啦,你会为我断肠吗?”千面狐狸在柳树下望着薛璞噗呲一笑,明澈的眼眸,干干净净的煞是好看。
薛璞抚着垂下的青青柳丝静静说道:“雾撚烟搓一索春,年年长似染来新。应须唤作风流线,系得东西南北人。我若折下柳枝,为你作一束花冠,你可愿不走?”
薛璞看着这个女孩,心底不自觉的欢喜,容貌如今已然次要,虽是第一次相见,但这个风情万种的神秘女孩儿总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
“噗,傻瓜。我是自由得风,才不会被你的风流线系住。”她忽然转身,裙裾飞扬,头上的铃铛和耳环当啷作响。
她香肩一翘噗嗤的笑了出来,单眼一眨,对薛璞伸出小手调皮的晃了晃纤纤细细的手指:“噗,再会咯”
她走到事先停好的大哈雷摩托前,利落的穿上皮衣,引擎发动,灯光炫彩,嗡的一声消失在夜色当中。
留下的,除了回忆再没有其他
次日清晨,薛璞依旧从一堆旧书柜中的小床上爬起,平康坊里的灵探事务所贴满了欠费单子。
洗漱,晨练,早餐肉夹馍,肉夹馍吃不起那就凉皮儿吧
哈哈!又是新的一天。
诶,从来没起这么早,薛璞打着瞌睡,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重重的黑眼圈。
突然一通电话响起。
“完啦,大老铁!我杀人啦!”